于是他摇头,把人在身前抱得更紧:&ldo;不行,宁折。&rdo;这一回宁折却异常固执,他再次拨开头发:&ldo;我想要,试一试吧,一次就好。&rdo;这诱惑太难抵挡,那里散发出原本属于oga的甜美花香,&ldo;快。&rdo;宁折轻声说。易觉秋看不到自己眼眶已经红透了,他再也抵挡不住,低头吻住了那一片柔软,极轻极轻地咬破它,注入进极少极少的信息素。这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标记,然而两者相触的一瞬间,易觉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颤,那是独属于oa结合才可能出现的高潮。他怀里的人是oga,无论他披了再坚厚的alpha外壳,仍然是oga,这么多年的手术改变不了他的内核。易觉秋紧紧搂着人,他不敢继续释放信息素,却在冲破头顶几乎失智的最高点喃喃呓语,&ldo;oga,你是我的小oga……&rdo;然而下一秒,他发现怀里的人有些不对劲,宁折的身体迅速升温变得浑身滚烫,他出现了排异反应。易觉秋停下来,赶紧把人抱回沙发,&ldo;对不起,对不起……&rdo;他恨自己没有控制住,明明知道会出现他根本无法处理的结果。他打电话给冯川,让他联系今天见过的其中一个医生,就是提出针剂有问题的那一位,让他带着医药箱赶紧来黑石一趟。还好,那位医生还没离开a市,一个小时后赶到了黑石公寓。宁折躺在沙发上已经昏迷了过去,易觉秋还没仔细说发生了什么,医生看到宁折的状态已经明白了大半,他直接翻过脖颈检查了下腺体,带着责备的口吻对易觉秋说:&ldo;他现在的状态怎么能去标记!虽然他本质上还是o,但是冲不破a的外壳,只会让两种信息素在他体内产生排异,以后千万不能这么做了。&rdo;易觉秋面色沉冷如冰,自责得不行。医生说:&ldo;我现在只能用类固醇的针剂药物让他暂时稳定下来,你这位爱人啊,身体比我预想的还要差,这药虽然能让他扛过这一次,但以后就不好说了。&rdo;易觉秋沉着脸点头。针剂注射过后,宁折暂时还没醒,易觉秋问:&ldo;最坏的情况,他大概还有多久?&rdo;医生也露出很为难的神情:&ldo;顺其自然并且休养得好的话,大概大半年到一年吧。&rdo;过了半晌,易觉秋才说:&ldo;知道了。&rdo;医生想到什么,说:&ldo;我今天提过的我那位同学,你有空去见见他?我留在a市没走就是跟他见了一面,跟他讲了这个病例,他倒有些兴趣,虽然不一定有办法,但也许可以把剩余的时间再拖久一点,时间就是生命对不对,你爱人剩下的时间越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概率就越大。&rdo;听到这里,易觉秋才有了些许精神:&ldo;我记得,陆芮是吗,好,明天我就去找他。&rdo;医生离开后,宁折缓缓转醒了过来,体温也回复正常。他睁开眼,看到易觉秋红得吓人的眼睛,和他恶狠狠的话:&ldo;你不要命了吗!&rdo;宁折却恍惚地笑了,伸手握住易觉秋的胳膊,把他拉近:&ldo;告诉我,是什么感觉?&rdo;易觉秋闭上眼,他的确愤怒,怒自己失控而无能为力。但是宁折不依不饶地扯着他,问他,易觉秋睁开眼,把他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说:&ldo;像一个从来没有见过春天的人,躺在了漫山遍野的花丛中。&rdo;这是什么感觉……屋子里陷入静谧,过了会,宁折轻轻感叹了一声:&ldo;那可真好啊。&rdo;你有几成把握治好他又过了好一会,看宁折的精神好了点,易觉秋问他:&ldo;要吃点东西吗?&rdo;&ldo;好。&rdo;&ldo;想吃什么?&rdo;宁折想了想:&ldo;我想吃你煮的面。&rdo;某一天的早上他吃过一次,觉得简单又鲜美难忘。&ldo;好,等我十五分钟。&rdo;易觉秋转身去厨房。白天宁折去过超市,冰箱里还有一些小海鲜冰鲜,应该都是他用来煮海鲜粥剩下的材料,还有些蔬菜,易觉秋用蛤蜊和蔬菜就着龙须面做了两碗清淡爽口的汤面。宁折吃了几口,然后停下来,易觉秋也跟着停下,问他:&ldo;是不是不好吃?想吃别的吗?我打电话叫人送过来。&rdo;&ldo;不,不是,很好吃。&rdo;宁折摇头:&ldo;我只是……可能刚才用的药效还没过,还有点晕,我吃慢点。&rdo;他吃得极慢,但胃口还算不错,吃完面又喝了几口汤,易觉秋抽出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已经很晚了,易觉秋抱着他往二楼卧室去,宁折勾着他脖子,窝在他颈间突然问:&ldo;我们什么时候再回k市?&rdo;易觉秋上楼的步子缓了一步,跟着柔声说:&ldo;就快了,再过几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