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涂言摸了一把后颈,冷声道:“我抑制贴掉了,你别过来。”
沈飞愣住,他是个beta,闻不到涂言的信息素,但他听说了,涂言是优级oga,一旦他的信息素被人闻到,诱导发情,后果将不堪设想,他问:“那怎么办?”
“麻烦你帮我去药店买一管强效型抑制剂,临近发情期使用的。”涂言说完,就掏出车钥匙,迅速坐进车里,然后紧紧阖上了车门,将信息素封锁在车厢内。
沈飞见状,连忙折身去买。
涂言感觉身体像被劈成两半,一半被火炙烤,一半如冰雪覆盖,冷热不停地交替,腺体又涨又痒,比发情期还要痛苦,有一种强烈的但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迅速席卷了他。
正难受着,沈飞打来电话,问他:“那个,涂少,药师问那个……你近一个月内有没有过性行为?”
涂言怔然,半晌才说:“有。”
沈飞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如实向药师汇报,等他把抑制剂送到涂言手上,涂言躺在后车座上,蜷缩着身子,满头大汗像溺水一样。
没见过反应这么激烈的发情期,沈飞看着担心,但也帮不了忙,正要关车门的时候,他听见涂言喊他:“麻烦你帮我拨个电话,通话记录里的,那个叫顾沉白的,麻烦你帮我拨一下,我手上全是汗,没有力气,开屏密码是1234。”
沈飞连忙拿起涂言腿边的手机照做。
电话拨通之后,涂言又说:“谢谢你,沈哥,手机给我吧,麻烦你关个车门。”
“好。”沈飞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他没有多想,立马把手机递到涂言耳边,然后就退出去,又把车门紧紧关上,车门关闭的一刹那,他听见涂言的哭声。
很脆弱的呜咽声,带着一种类似撒娇的音调,和平日里的涂言很不一样。
然后他听见涂言气急败坏地喊:“死顾沉白,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蛊啊?”
5
顾沉白赶到的时候,涂言还在颤颤巍巍地和抑制剂的塑料包装袋作斗争。
他手上太多汗,眼睫毛上也沾了几滴汗珠,视线是模糊的,包装袋又小又滑,他急得都要哭出来。若是之前,还没离婚的时候,他从来不需要一个人度过这种煎熬,也不需要抑制剂,因为有那个人。
涂言忽然甩了甩脑袋,企图将那人的名字从自己脑海里甩出去,他屏住呼吸,继续撕包装袋。
刚成功撕开一个小口子,车门被霍然打开,冷风顺势钻进来,涂言手一抖,下意识地往车厢另一边躲,可浑身无力瘫软让他只能僵在原地,正准备大喊时,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混着淡淡木质柔香的,那人常用的一款雪松气味的香水。
涂言张了张嘴,眨了两下酸胀的眼睛,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狭小车厢里被放大。
“顾沉白……”
话一出口,竟然带着哭腔,涂言怔怔地咬住嘴唇,想要憋回去,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依赖一个人到了可怜无助的地步。
“我来晚了,对不起。”
顾沉白还没坐下,就先搂住涂言的腰,把汗涔涔的涂言抱进怀里,涂言觉得自己像只软体动物,被顾沉白肆意摆弄。顾沉白取下他手里的抑制剂,然后托住他的背和腿弯,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胳膊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车厢里全是衣物摩擦的暧昧声响。
涂言垂着眸子,但他能感受到顾沉白灼灼的视线。
顾沉白让涂言靠在他胸口,抽了前座的纸巾给涂言擦汗,从额头一路向下擦到领口,他的动作轻柔但迅速,涂言一动不动地任他折腾。
“有多难受?需不需要去医院?”顾沉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