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面前也有个姓容的人,他不由得多想一层,万一……
所以他只装作好奇的样子试探问道:“柳先生怎么会这么问?找那样的人有什么事吗?”
柳生绵看了一眼容桓,后者这次竟然主动说道:
“是在寻我的亲人。”
谢云宴当即心里一动,打量的目光落在容桓的身上,越看越觉得他与容筝长得确实有几分相像,可他也不敢贸然将容筝的身份公之于众。
他想到了一样东西。
“我的确听说过几个姓容的人,只是光靠柳先生这个描述,实在很难确定,不知容公子可有什么凭证或是标识性的东西告诉与我?”
容桓垂眸,半天没有动静。
谢云宴以为他并没有什么信物,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不会主动将容筝的身份透露出来。
可很快,就见他从胸口掏出一个略显陈旧的蓝色荷包,像捧着珍宝一般缓缓打开,取出了里头一个奶白色的玉环。
“这个应是算吧?我爹当初特地买了一整块玉,就是为了给我和弟弟或是妹妹做出一对,我手里这个是一枚玉环,里头镂空的部分是一个玉佩,但我不知道爹娘是否将其给了弟弟妹妹,若是给了,也不知道他她是否好好地保存着。”
他语气有些罕见的低落。
当他取出那枚玉环的一刹那,谢云宴便在心中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
“你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
“我年幼时家中突遭变故,我娘生产之前我已被师父带走,故而并不知道。”
谢云宴确定了下来,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意,眼神也明亮了几分,是替容筝高兴。
楚临渊却脸色一变,“谢公子你笑什么?”
“实不相瞒。”他端正着姿态看向大舅子,“我娘子正是姓容。”
容桓和柳生绵还没来得及反应,楚临渊已质疑了起来。
“不是啊,谢娘子不是姓林么?”
容桓放在膝上的手攥得紧紧的,心里忽然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谢云宴:“养育容筝的,是她亲娘当初的丫鬟,姓林,故而一开始她确实跟着姓林,但后来岳母……也就是她的养母将她的身世告诉了我们,也给了她一枚与容兄手里玉环一样玉质的玉佩,我方才不敢随意开口,所以才问你有没有可以相认的信物。”
出乎意料的,最先激动的竟然是柳生绵。
“你、你说的是真的?她、她养母已将她身世全盘说了出来?”
“是。”他点点头,却没有多说。
容桓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也没有看出谢云宴的意思。
倒是柳生绵看懂了,这次率先道:“别和我们卖关子了,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他说了半截,马上又自己否定道:“算了,还是我先来说……容老太爷曾经是当朝太子太傅。”
他看向谢云宴,后者已彻底确认了,便也看向容桓道:“冒犯了,敢问容兄父母的名讳可是容三少爷容逍,秦家小姐秦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