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他竟不知道!
“八天前,您听说宪州西山陵墓出了事,晋王派人去了,您吩咐首领安排此事,暮沉便主动向首领请命,第二日就出发了。”
八天前……那时刚好是他成亲的前一天,莫说是那天,他一整个月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想到那儿去。
直到今日大年初一去宫里回来了后,他才有了一丝丝空隙,注意到暮沉好像已经很久不见了。
他默了默才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主子,暮沉传信来报,晋王的人马先一步杀掉了逃走的役工,据她调查,晋王他们应该并未追回那传说中的图纸,因此为了保密,不惜将返乡的役工和鲁姓役工的村子尽数屠尽。
此外,她信中还道,似乎有另一波人也在调查那份图纸,不过人数不多,且都是暗地,晋王不少人手都折在了他们手里。”
楚天阔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屠村……杀尽?我的好二哥还是这么手段狠辣啊。”
——负责宪州西山陵墓的修建却出了岔子也就罢了,为了掩盖此事,屠杀那么多百姓,竟还在父皇面前将此时掩盖得滴水不漏,就算父皇再怎么昏庸,为了自己死后的安宁,估计也要大发雷霆吧?
“他最近还在做什么?”
“回禀主子,有人来报,晋王在各地寻找‘道法高深’的道士,大张旗鼓地为陛下炼制丹药。”
“行了,你退下。”他话音一落,这个暗卫立即身形一动,消失不见。
而他靠在椅背上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
暗卫消失了没有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何事?”
“秉王爷,王妃求见。”
“进。”
江月明身着天蓝色宫装,颈部围绕着白狐皮围脖,比之更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她手里还端了一碗汤,进门时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端庄大方。
就连脸上的笑都是恰到好处。
“月儿怎么来了?”
江月明踏入房间的第一眼就投射在楚天阔的眉眼上,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但只是一瞬,便见他已经换上了一副满是宠溺笑容的脸,恍然之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妾身闲来无事熬了些汤,想端来给王爷尝尝,顺便,与王爷说一说您的未来……”
她刚把手里的托盘放下,就见身侧的男人突然眼神一变,单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身前。
她在他的双腿之间有些站立不稳,下意识地伸手圈住了楚天阔的脖颈,二人一上一下地对视着,换来的是他更用力地搂着她的腰,甚至用双腿锁住了她,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虽然二人之间在成亲时早已有了更亲密深入的接触,但江月明总有些放不开,总觉得差了些什么,似乎楚天阔的爱意来得特别热烈又澎湃,不太真实,却又特别勾人。
她上辈子没经历过爱情,回了相府后,父亲见她无用,慢慢地便失了耐心,后来又被那个庶女陷害得,嫁给了一个整日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做侧室,最后悲惨地死在了那落魄的小院。
所以她这辈子一定要自己选一个强大到是最后胜者的男人为夫婿!
“什么叫我的未来?分明是我们的未来……”楚天阔动情地说着,情意却不达眼底,扶着她后脑的大掌一用力,便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