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状,她也严肃了起来。
“今日凌晨我去祭拜土地时,路过我们家的辣椒地,发现……似乎有人刻意踩过了我们的辣椒苗……”
“什么?!谁干的?”
林筝一听顿时有了火气,这可是她和谢母还有林笛三个人辛辛苦苦种下的,就算她再怎么对其他的东西无所谓,辛苦种下的作物却是不能损坏的。
“我当时修整了一下辣椒地,并不是全踩坏了,不知道有些还能不能活。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和我们家有仇怨的,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个人。”
林筝想了想,“不告诉娘也没办法,她新育的苗已经长好了,准备过了初一就去种。”
因为发现辣椒育苗确实是对的,而且他们家没什么亲戚,所以大年初几拜年的事基本不用多加考虑,谢母便想着到时候早些把剩余的辣椒苗种下了。
明白他不想谢母得知了伤心,但谢母肯定还是很快就会知道的。
“既是如此……”谢云宴默了默,原本该是明媚的桃花眼变得有些幽深,“我有个办法,可以抓到那个毁了咱们辣椒苗的贼,还顺便惩罚他(她)一回。”
“什么办法?”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和林筝一起去找谢母,打算和她说这件事。
结果一去,谢母开门,一张帕子半遮了脸,双眼弯弯地看着门口的儿子儿媳。
林筝登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她慢慢放下了帕子,露出了后头精心打扮了一番的脸,不仅涂了口红,还抹了其他的脂粉,两边脸颊也都扑了些浅粉色的胭脂。
“怎么样?娘好看吗?是不是还是很年轻?”
确实很好看,毕竟谢云宴的皮相也是极不错的,虽然林筝没见过谢云宴的父亲,但他大约样貌的很大一部分就是遗传了谢母。
所以谢母突然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的是艳若桃李。
只是……这颜色,好像太年轻了些,咳咳……倒也不是说她老了。
之前说那匹古香缎粉色娇嫩的,不也是她吗?
谢云宴愣愣地看着自家娘亲,深刻反思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是不是没有关注到母亲的精神世界。
她已经很久没有打扮过了,准确来说,自父亲离开后就……等等……
他看着谢母脸上的脂粉,瞳孔微微放大。
“娘,这不会还是爹在的时候给你买的那两盒子胭脂吧?”
“是啊,你爹走后我一直没舍得用,好好放着呢,今日筝儿送了我面镜子,我才忍不住想打扮一下。”谢母点点头。
谢云宴气笑了,“都这么久了,不能用了的!您快把它洗掉!”
“啊?”谢母愣了,林筝却已经去端了水来,很快就把脸上的脂粉都洗掉了,瞬间素面朝天。
谢母还有些懵,因为以前她们家没没落的时候,从来都是丫鬟们管她的妆奁,她几乎不会用重复的东西;后来到了杏花村,她又用不上了,好不容易云宴他爹买了送她,她舍不得,没用过几次,可没过多久他就被谢家的人推出去顶替参军走了。
女为悦己者容。
悦己者走了,她便再也没有打扮过,小心翼翼地收着,甚至以前还想等他回来时,再用他送的脂粉打扮一下自己,出去迎接他。
所以她压根不知道这玩意时间放长了还不能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