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摔了。”
“咱们快些出村子,别叫人发现了。”
二人加快了步伐。
倒在地上的谢老大凌晨才在一阵噩梦中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捂着脑门儿上肿起的大包准备回房补觉。
刚刚做的噩梦太逼真了,让他不仅没有睡好,还惊起了一身冷汗。
……
“有人跟着我们。”
刚出村子不远,林筝就察觉到身后跟了尾巴,具体几个人她不清楚,不过人数不多。
“是白天的官兵?”竟然还不放心他们,留了人盯着。
“可能是。”她也不能确定。
谢云宴当机立断:“去前面那个拐角处等着,问问他们。”
二人还未上马,便牵着马在这山脚拐了弯,很轻松地便截住了留守下来的两个官兵,他们虽然此时作了布衣打扮,但谢云宴过目不忘,一眼便认出了他们。
他们遵守领头人的指示,发现自己的行踪暴露了以后,立马掏出佩刀,冲上前来就想将林筝二人就地诛杀。
对林筝来说,这两个人就跟草茎一般脆弱。
“一人一个。”谢云宴语毕便提刀冲了上去,她便依着他。
等谢云宴把刀架在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时,另一个早已经倒在了地上。
“说,你们头领去了哪?是不是听谢奇的话去了绿水村?”
那个人虽也杀了不少人,但轮到自己的时候,还是怕得要命,尤其是没想到,这两个村里人,竟然还是隐藏的高手。
他求饶道:“是是是,头儿他去了绿水村,还叫、叫我们盯着你们,有异动便、便……杀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求求饶了我,我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其实按林筝的想法,和目标无关的,自然可以放过,和目标有关的,自然就得斩草除根。
但谢云宴抿了抿唇,握在手里的刀迟迟没有动作。
那人见有戏,还在苦苦求饶,林筝往前挪了一步,提起了青冢,“我来……”
“饶了我!饶了我!”那人看林筝不打算放过他,突然一个侧头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便倾身向她袭来,打算拼死一搏。
“啊!”一声低吼,谢云宴猛地一扬手,锋利的刀刃将这人的脖子割出一大道口子,鲜血跟开了闸一般奔涌出来。
他看着倒在地上瞪着双眼的尸体,突然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往后倒退了一步,林筝抬手扶了他一把。
他闭了闭眼,用刀拄着地站稳了。
估计谢云宴还要消化一下,林筝把两个人的尸体拖到了一旁,又砍了一些枯枝杂草把他们盖上,这里人烟罕至,倒也方便。
她还顺手把最后那个人手里的匕首拿了过来。
等她回来,谢云宴正摸着黑云发呆。
她把匕首别好,冷不丁说了一句:“他们昨天杀了多少人,你又不是没看见。”
一句话把谢云宴从第一次杀人的内疚感中拉了出来。
是啊,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自己和林筝,还会杀更多无辜的人。
他深吸了口气,翻身上马,又将林筝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