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有些疑惑,不是正经的马,难道买成了骡子?
于是她将黑云拴在门口的柱子上,还仔细看了看,随后才断定:“是正经马啊。”
>br>
谢母见她认真的样子,再多看了一眼黑云,黑云没理她了。
好像确实是正经马。
“没事没事。”谢母摆摆手,转移话题,“你们饿了没?”
谢云宴抿唇忍着笑,“我还不饿,林筝呢?”
“我也不饿。”林筝摸着马背,忽然想到家里好像没有可以给黑云吃的草料。
她偏头看向谢母,“家里有镰刀么?我去给黑云割些草来。”
“有。”谢母点头,进厨房翻出了镰刀递给她,“这马儿叫黑云?名字不错呀。”
就是明明一身棕色,取个黑云。
“嗯,谢云宴取的。”
谢云宴:分明是你决定的。
见林筝拎着镰刀就要出门,他又问道:“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伤还没好。”她背起刚空出来的背篓,三两步就迈出了家门。
谢母见她已经走远了,神情严肃地朝谢云宴看了一眼,示意他跟着自己进房间。
“云宴,这是怎么一回事?”谢母指着桌子上放着的两块木牌,她今日收拾屋子的时候,这两块木牌就那么大剌剌地放在桌子上。
她也识些字,知道上面是“江”字。
谢云宴也没有隐瞒,“这是昨夜那两个杀手身上的。”
谢母虽早有准备,但仍旧是忍不住捂着嘴震惊不已。
“昨夜若不是有筝儿在,我们母子二人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究竟是江府要杀我们,还是……江月明要杀我们?你是打算瞒着我不成?”
谢云宴坦率地摇摇头,“并没有想瞒着您,只是昨日太匆忙,今日又起床便去了镇上;而且我也不知道背后的主谋究竟是谁,怕白白让您担心。”
“经历了昨天那一遭,我怎么可能还会放心?表面上粉饰太平还过得去,心里总是觉得头上悬了把刀。”
谢云宴皱着眉,想了想,“他们为什么会想杀我们,无非就是觉得我们的存在是江家嫡女的一个污点,不管是江丞相授意,还是江月明私下行事,总归在他们看来,我们是碍着眼了。
不过您放心,他们一次没能成功,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第二次,所以咱们得尽快把房子修起来,这院子实在不安全。”
谢母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当初江月明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你爹和颜家父母总是口头上说要结儿女亲家,但总归是没结成,却没想到这种事情也成了别人心里头的一根刺……”
谢云宴神色坦然自若,甚至带了些许冷漠。
“若此事与她无关,倒也还能看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不迁怒她;若此事真是她所为,儿子可是很记仇的,将来定会想办法讨回这笔账。
还有,您不要再提什么亲事不亲事的,我此生有且只有一个妻子。”
“娘知道,就是有些唏嘘。”
当初他和颜月明一起长大,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结成连理,包括他的父亲。
于是尽管他们并没有定亲,村子里的人每次见到他们也拿他们打趣。
他其实一直以来都把颜月明当亲生妹妹看待,但说的人多了,他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心悦的人,与其将来娶个不熟悉的,不如随了父亲的心意,于是慢慢地也默认了这个安排。
直到四年前的一个夏天。
颜月明因为不小心落水染上了风寒,病好以后突然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