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没有说出来,他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僵在了原地。
她不知道从哪抱来一床饱含“关心”的新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这份关心太沉重了,压得他躺回了炕上。
“我都忘了,这是你娘做的新被子,说担心两床旧被子也不暖和,让用新的,现在正好给你用上。”
她当时还奇怪呢,一人一床被子,又不带抢的,还烧了炕,哪里会冷?现在倒是觉得,真是知子莫若母啊。
谢云宴:“……”
谢母:我是以为你俩一起盖的呀!
林筝重新躺回了被窝里,“暖和了没?”
谢云宴干笑两声:“很暖和,谢谢娘子。”
岂止暖和,他简直快熟了。
说完,他想到自己的行为,又忍不住低笑。
罢了,怪自己,干嘛和她绕弯子啊。
林筝听见他的笑声,还以为他暖和得心情非常好,只觉得书院的日子果然苦寒。
不如趁着他现在心情好,问他两句。
“谢云宴?”
“嗯?”谢云宴正悄悄把一只脚从被子里伸出去,贪点凉气,被她突然这么一唤,下意识地又缩了回去。
她直白地问道:“过些天不是你的生辰吗,什么礼物合你心意?”>br>
谢云宴本身就暖洋洋的,闻言心情更好,“娘子是准备送我生辰礼物?哪有人直接问的,不过,你送什么,我都会高兴。”
林筝不怎么相信。
之前艾沉沉过生日,也是这么和她说的——筝筝宝贝送什么,我都会高兴。
结果呢?还不是把她特地跑去拍卖会拍下来的青铜剑放在仓库里积灰。
还控诉她:你给我这么大个美女送把青铜剑?不能吃、不能穿、还不能用,拿来切菜都抬不动……
送礼不易,林筝叹气。
明明她觉得那把青铜剑很帅,而且还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不明白这么珍贵的礼物,艾沉沉那个女人竟然不喜欢。
……
毕竟是冬日,没有多少农活,翌日一早吃过饭,谢母便兜着些瓜子跑隔壁找王婶子聊天去了。
留下林筝和谢云宴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