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又难以置信地再眨了眨。
她和谢云宴又躺一个被窝了!
脑子飞速转动。
自信满满叫嚣酒量特别好——几杯下肚就飘飘然不知东南西北——她会功夫,谢云宴却是文弱书生。
只能想起一点点零碎片段,其中包括:抱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用擒拿手把他摁在床上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她是不是已经借着酒劲把“柔弱”的谢云宴,摁在床上“生煎油炸”了?
从未醉过酒、以及从未经历过“生煎油炸”的林筝麻木了。
这次和那次姨妈痛完全不一样!
她不是清醒的啊!
一通胡思乱想过后,她已经认定自己,昨夜凭借绝对的武力压制逼迫得谢云宴就范了。
几乎都能想象到如果那个朋友在的话——
艾沉沉:“啧啧,酒后逼迫一个弱男子,林筝,你是渣女。”
“醒了?”
一道略显低沉诱惑的男声在她头顶上响起。
就跟按到了她的开关一般,她噌地坐了起来,飞快翻身越过他下床。
谢云宴蹙眉:“你……”
林筝举手拦住他的话,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不必多说,我会负责。”
她虽然不懂这些,但责任心一定是必不可少的。
“什……么?”谢云宴不解,“我是想问,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早上是练功的最好时间,答应了陈亮亮教他功夫,不能食言。”
她飞快地穿好鞋子,系上衣扣,走到门边突然又想到什么。
然后慢吞吞起床的谢云宴就看见她一脸讳莫如深、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你也确实很有必要学一学,将来如果再有人……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你也有本事反抗。”
谢云宴根本没去想她话里的深意,完全只听了个表面意思。
经过了昨夜,他却突然想逗逗她,于是垂首露出一副放任自流的神态,边穿鞋边道: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突然不想学了,觉得你以后保护我也不错。”
闻言,林筝只觉得是他昨夜发现了二人之间的武力差距太大,突然就对她很有信心,对他自己却没什么信心了。
她越发愧疚,又补了一句:“你、你莫要被、被……昨夜、打击到,你快些,我会认真教你的。”
她说完飞快地打开门出去了。
之前还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怎么突然就上赶着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