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冷?你等会儿,我去把炕烧上!”
天气渐凉,但还没到烧炕的时候,所以他们家之前也就没有烧。
路过院子里跟个死猪一样的谢老大时,他眼神一冷,又重重地朝他踢了一脚。
王婶子一大家子都出动过来了,除了跑去找村长的王铁锤。
魁梧的王铁牛一把将谢老大提溜了起来,“哪个不长眼的,偷到我王铁牛隔壁邻居家了?!”
待众人看清了他手上提着的,整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谢老大后,都瞬间愣了一下。
“谢老大,竟然是你?!”
此时的谢老大一头短发,不伦不类,被王铁牛提着还控制不住地去捂自己痛苦至极的下身。
“不是我,不是我!”
他挣扎着,自欺欺人地想捂住脸,却动弹不得,反而扯到了伤处,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谢云宴此时把炕烧着了,冷着一张脸出来,轻手合上门。
谢母早已在王婶子的帮助下点了一盏灯,烛火摇曳下,谢云宴的脸忽明忽暗,看在谢老大眼里忍不住浑身一颤。
“儿子,筝儿她怎么样?”
听见谢母担心的询问,谢云宴一步步走下来。
“她受了惊吓,浑身发凉,直冒冷汗,我刚刚给她把炕烧上了,不过也帮助不大,她还是怕得把唇都咬出血了。”
“什么?!”谢母大惊,气得上手就去捶打被王铁牛钳制得无法反抗的谢老大。
“你们一家子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以前害我们娘儿不够,还要来害我儿媳!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家有了些起色,你们又要来折腾我们,你们是又看上了我家的什么?是要我张丽这条命吗?啊?!”
谢云宴闭了闭眼,上前拉住暴怒得几近崩溃的谢母。
“娘,咱们等村长来。”
谢母趴在他肩头直哭,万一林筝经此一吓,又傻了可怎么办啊?
光是想想,她更是悲从中来。
“哪个不要脸的腌臜东西,竟到我杏花村里来行窃了?!”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村长身后跟着王铁锤等一大伙人赶了过来。
谢云宴没有说话,王铁牛把谢老大往众人面前一扔。
众人看着一滩烂泥一般的谢老大震惊不已。
不仅是惊讶贼人是谢老大,也惊讶谢老大此时的惨状,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似乎遭受着极大的疼痛,面目扭曲不已。
“谢大富,怎么是你?!”
村长气得嘴边两撇胡子都吹了起来,直接喊出了谢老大的大名,。
亏他还以为是别的村子里的人来了他们杏花村偷东西,却没想到干出这种事的就是杏花村的人!
“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竟然还半夜三更跑到你弟妹、侄子家偷东西,真是丢尽了咱们老谢家的脸!”
谢老大没想到自己被抓住,还闹得这么大,一时心惊胆战,慌乱地否认:
“我没有,我不是来偷东西的,嘶……不是!我是来……是来……来找他们商量事情的!”
一旦开口,他莫名又来了底气。
这时正好在家里久等谢老大没回去的冯氏出来查看,一下子就看见二房这边灯火通明,急忙赶来了。
“谢云宴,你们就是这么对你大伯的?!”冯氏冲了进来,看见谢老大的惨状就是先发制人,“老大他好心好意喊你们明日去吃饭,你们反而把他打成这样……”
谢云宴冷哼一声,“大伯母颠倒黑白的本事真大。”
王铁锤:“哪个正常人大半夜翻墙进别人家的院子?”
王婶子也不屑道:“谢老二家三口人,哪个不是瘦得才比竹竿粗点,一定是他自己做贼心虚摔了,还好意思嫁祸给他们,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呸!”
而谢老大见冯氏来了,胆子也再次肥了,无视其他人,高声嘶吼附和着。
“他们家那个林筝才有鬼!就是她把我打成了这样!她一定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