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小厮,燕徵眸子一怔,看着进了院子的一行人,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这小子一直在后院附近藏着,方才鬼鬼祟祟的偷听你们的话,要不是属下经过瞧见,不知让他听去多少。”白染上前几步,向燕徵禀报。
他说着,身后两个侍卫便将人押上前来,腿弯一体迫使眼前人跪下。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偷听是为何?”燕徵眸子一凝,目光投向跪在面前的小厮身上。
“大人明鉴,小的就是送茶点,并非是偷听!”他身子微颤却还是仰着脑袋,声音急切的为自己辩解道。
“将人带下去,关起来。”燕徵并不听他说,一挥手便让人带下去。
一旁的阮明娇眸子微眯,忍不住偏过头去看他,但见燕徵神色如常,仿佛是早有预料一般,她转头扫视一眼周围,这才后知后觉,周边静谧无声,微风带过却是吹起一阵危险气息,有人盯着她们。
她一抬眼往燕春楼里一处楼阁里瞧去,那楼阁离的远,但以她敏锐程度还是瞧清了在她望过去的时候,有一道黑影极速闪过。
难怪刚才燕徵什么话也不说,只拉着她坐下,她收回目光望向燕徵,对面的人也同样望向她,两人一交换过眼神,心领神会的不再去说,只低头喝着茶仿佛刚才的没发生过什么一般。
先前燕徵太过急切,想要迫切的知道花镜寨的头子刀疤的身份,险些忽略了些什么,等他冷静下来,又见到方明等人这才意识过来。
花镜寨这般嚣张,背后的究竟是什么人,虽说花镜寨与官府一向不对付,但这般大摇大摆下山说要挑衅官府可不是他们能做出来。
盘龙山地势险,他们可利用地势躲避官府,可若一离开山,以官府的兵力对付他们绰绰有余,所以他们轻易不会离开盘龙山。
如今不仅下山还这般大摇大摆,送来书信也就罢了,并且点了名要来燕春楼就好像在引他们入局一般,燕徵便觉得不对劲,他们的踪迹和计划既可能已被人知晓,尤其是阮明娇同他南下的消息。
若是绑了阮明娇,朝廷和花镜寨便彻底势头水火,那些人便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一切来的太巧,就好像有人在借他们的手除掉花镜寨。
方明他们也表现的过于稀松平常,也是一副要除掉花镜寨的模样,一直在说花镜寨这些年的勾当,燕徵怕他判断失误,于是便有了今早的试探,让白染躲在暗处,没成想真抓到人了。
他把人扣下,也是想要给那些人一点危机,他们自然怕那小厮把计划说出来,必然会出手,或者去阻止花镜寨。
白染将人关押下去,便整理他们的人一同往花镜寨而去。燕徵在这边按住方明等人,一为将他们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即使他们真有人指使,有燕徵盯着他们也没有机会可以去通风报信,另一边阮明娇带着从风积极排练着舞蹈。
翌日。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昨夜燕徵拉着方明他们一同喝酒到了半夜,亲眼看着人睡下,又让人在三人房间外守着,确保三人没机会与外人接触,他这才回了燕春楼为他准备好的雅间休息。
这会起来真是头疼呢,却没见到阮明娇的影子,白染不在,从风也跟着阮明娇走了,他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袋,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杯茶缓解酒气,这才开门出去。
楼里不似昨天那般安静,一早上纷纷扰扰的,院子里皆是穿红着绿的美人,各个身姿窈窕,他微眯着眼在人群里打量一番,瞧清了阮明娇的影子,这才收回视线独自步下台阶。
“教你的动作都记住了吗?不用管好不好看了,只要做出动作来就行,知道吗?”
阮明娇正在和从风最后排练,一天的时间指望僵硬邦直的武夫瞬时变成绕指柔是不可能,只要能记住动作不让人看出端倪就好。
“放心吧,郡主,臣绝不会托后退。”从风也开始接受了男扮女装跳舞的事实,异常兴奋的拍拍胸口,毕竟郡主教的舞好看又不难,郡主还答应他等他跳好了回去给他说门亲事,他现在可是乐的不行。
“看来准备的不错。”
两人正说着话,燕徵已来到他两跟前,从风停下动作,刚要拱手行礼被阮明娇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连忙纠正过来,双手交叠放在身侧,福身行了个女子的礼,尖着嗓子道:“见过大人。”
阮明娇被他这滑稽的动作逗笑,忍着笑意这才看向燕徵,十分神气,“如何?”
燕徵点点头,算是表达了赞同。阮明娇看他脸色有些红润,身上的酒气还没散去,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从风,“你去小厨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