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没了耐心。干脆抽了根柳条只要从风偷懒耍滑,她就抽过去,那柳条细细一根尤其的疼,往ròu皮里钻的时候好像蚂蚁侵嗜一般。
从风被抽的一跳一跳,做起动作来总算是有点样子,看见阮明娇眉头一皱他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动作,连忙改正过来,阮明娇这才眉头舒展。
“妈妈,这位便是平阳郡主,她一个郡主千里迢迢来这么远做什么,不是说皇城里的姑娘都洁身自好,异常看重名声,郡主来我们楼里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知道?”
院里的廊下站了几个燕春楼的姑娘,各个穿红着绿,摇曳着身姿异常妩媚软娇,其中穿蓝衫绫罗的姑娘明叫鸢儿摇着扇子凑到于娇跟前,压着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问道。
于娇闻言睨了她一眼,有些嗔怪道:“议论郡主,不要命了?”
她说着望向廊檐下的其他人,声音不大只能她们几人听见,“郡主和燕大人是来帮我们的,你们也都打起精神来。勿要冲撞贵人,别惹是生非,都别在这站着了,赶紧的去排练,明天就是花魁比赛了,一个个的不知道着急。”
她催促着众人离开,鸢儿撇撇嘴,看了眼院里的阮明娇,冷嗤一声,颇为不屑。
在她眼里阮明娇虽尊贵,她见了阮明娇的面却是也惊艳,整个人如同飘来的仙子,但就是个小女孩没开窍,假正经的娇娇郡主,一些初出茅庐的小公子或许会喜欢这种清纯的,但是稍微经事的男人对这种基本就是玩玩就没兴趣了。
她摇着扇子带着自己的丫鬟扭着细腰离开了。
于娇带着众人离开,廊下唯独还站着一人,瞧着院里的两人,刚要抬步走,就见另一头的廊下走来一人,为首的人一身青衫却是异常的清冷贵气,面如冠玉,身如芝兰,不染一丝尘埃。
柳娘眼睛一亮,神色兴奋刚抬手要和那人打招呼,便见那人折了个弯,步下台阶直往院中而去,柳娘的笑意僵在脸上,人稍微一愣便又寻着那身影看去。
院里,从风瞧见燕徵来了,眉头一皱,停了手里的动作,一副受了委屈小媳妇可怜巴巴的模样,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冲燕徵求饶道:“大人,要不还是换个人吧,属下实在是不行。”
“啪!”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坐着的阮明娇拿着柳条便抽到他面前的地上,激起一阵灰尘,板着脸略带不满,“继续,谁让你停下的!”
从风苦笑一声,又重新做了个掩面的动作,阮明娇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来人,“和他们交代清楚了?”
“嗯,从风这边如何?”燕徵略一点头,看向一旁的从风。
“别提了!”她这一问,似乎打开了阮明娇的话匣子,她忍了一早上无处可说的吐槽终于有人倾听了。
她起身,双手环臂,来回迈着步子指着从风,“我原以为练武和舞不分家,同样是要求肢体协调,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从风这个身体简直就是一块笔直而上的木头,扳都扳不过来,动作异常僵硬,半分美姿都谈不上,你确定让他跟我上台,一眼就瞧出来的端倪,我有点不放心。”
她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眉头皱成一团,皱巴巴的好似包子一般,燕徵看着,忍不住轻嗤一声,随即轻咳嗽一声装作轻嗓子的样子,板起脸看向跳的扭扭歪歪甚至有些乱七八糟的从风,冷声道:“从风,你若是跳不好,今日午膳,晚膳就别想吃了,就留在燕春楼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放你走!”
“大人,我……”从风刚要抱怨,燕徵眼睛一等瞪,将他的话全数堵了回去,低头道了声是,又转头去练舞。
“白染呢?”阮明娇扫视一眼周围,见只有他一人不免有些疑惑,燕徵手抵在唇边,神色自若,拉起她的手腕带她坐到一旁的石桌前。
他这般,阮明娇便瞬时明白过来了,有人在盯着他们,她眼眸一转,也放松身心,端起茶壶为自己和燕徵倒上茶。
一旁的廊檐下,柳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手中的帕子被她搅得褶皱不堪,鸢儿的话响在她耳边。
是啊,堂堂的郡主跟着外臣南下,还在这妓院里扮上姑娘的样子,始终是因为她身边有人相护,而这人看来也就是燕徵,她原本以为燕徵只是普通的外来客,是走来闯北的尚可,她原以为自己能高攀一回,起码带她逃离此处,到头来发现不过镜中月,水中花。
不,她不能这般认命,她猛然抬头,眼里却不似方才那般失落。
恰巧廊檐下有楼里的小厮低头端着茶点经过她身边,她连忙唤住,“给我吧!”
那小厮抬头看了眼她,又低下头去,“妈妈吩咐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