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异常锋利,在阳光下闪着的han光异常刺眼,因为二人的拉扯一会在燕徵脖颈一会在胸膛处,她眸子惧惊,边挣扎边喝道:“燕徵,你放手,你疯了!”
“我是疯了!”他越说越激动,眼底猩红,好似玩够了你争我抢的把戏,直接两手抓住阮明娇的手抵在自己心口,恶狠狠的模样却带着意几分倔强,看上去就像是向父母讨要糖果无果,哭闹的孩童一般。
“阮明娇,你从前对我绝从不手软,我倒要看看你对我能狠心到什么地步,来啊,就像你在大殿之上捅燕世安那般!”
他说着,便要握着阮明娇的手将匕首往里捅进几分,阮明娇轻呼一声,怕伤着他奋斗力一挣,挣脱燕徵的手,匕首应声而落,在地面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啪!”
“燕徵,你就是个疯子!”
阮明娇一挥手,在燕徵面上便落下一巴掌,她这掌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打完之后便觉得浑身发软无力,呼吸急促甚至有些缺氧,心口处的痛意如同万蚁噬心,痛得她直接站不稳扶着一旁的桌子瘫下去,靠着桌角,手揪着心口的衣服搅的揉乱不堪。
燕徵被这一掌打的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一句疯子她真要反驳,却见阮明娇如同抽去丝条的柳枝一般,整个人瘫软一处往地上跌坐而去。
原本光滑无洁的额头不过一瞬一会子便入水洗一般渗出许多的汗珠来,燕徵身形一怔,眸底的雾茫茫染上一层慌乱,立刻蹲下身去查看阮明娇的情况。
怀中人却早已失了神智,燕徵扶着她的手忍不住的发抖,“从风,唤太医!”
他抱着清瘦的人慌乱的往门外跑去,心中却是六神无主,他方才那般不过是因为心生嫉妒,他相伴不通她待所有人都好,唯独对自己便一直冷着脸,他就是在赌阮明娇会不会为了裴景动手伤他。
他原该同阮明娇恨自己一般,同样也恨极了阮明娇,巴不得她死,可他如今却莫名贪恋起她的笑脸来,哪怕一次。
之前他一遍遍告诉自己,是因为太子的筹谋,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怨恨,却依旧告诉自己大计完成便是阮明娇死期,可一次次接触,一次次相遇他却不知道何时对阮明娇起了一丝心软,并不希望她死在自己面前。
可怀中的人气息不稳,双目禁闭整个人毫无生息,他却心慌手抖,害怕她就此死掉,自己再也见不到她,恨不到她。所以只得一遍又一遍的祈祷阮明娇无事,只要她没事,就算她恨极了自己,厌极了自己,他也同样厌她,恨她将她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还回去不就好了。
第三十四章我自己回去
阮明娇再醒时,已是第二天申时。
裴景被放了,是燕徵进宫自发揭穿自己是为了一时痛快,故而捏造了裴景意图刺杀的罪名。
不过,射猎之时算计阮明娇的事裴景却是躲不掉,陛下扯起虞侯府百年世袭的爵位,将武都侯的伯爵位下降至普通侯位,裴景发俸三年,扯去军中职务。
燕徵因诬告裴景,虽也有事实在里,但到底是带抹了莫须有的罪名,陛下也暂将其罢官,令其前往溢满州巡游。
听到这,阮明娇在榻上一愣,青丝如瀑般散在背后,却仍有调皮的发丝跑到前面,遮住她略显病气的脸上。
眉间如远山凝着浓浓的愁绪,水漉漉的眼尾忽闪,掩下眼底的思绪不宁,她抬眼强装镇定:“小雪呢,抱来我瞧瞧。”
小雪是她救的兔子,生命力顽强,没想到没几天便生龙活虎的,能蹦能跳的,因毛色异常鲜亮,通体雪白好像冬日的雪花一般,便起了小雪的名字。
松宝知她不愿意提起别的,阮明娇一转移话题她便立即翻译官过来,“在次间呢,奴婢去把她抱过来。”
她跑出去,不过须臾便又折返进来,怀里多了只雪白的兔子,真是漂亮的进,将人看一眼便忘不掉。
小雪虽生在野外,却不怕人,被人抱在怀里便乖乖窝着,只是一双如红曜一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到处观察着,聪明的紧。
不知是不是知道是阮明娇救了她,一见很高兴的低声叫着,异常爱黏在阮明娇身上,由着阮明娇抚摸她的脑袋。
一人一兔玩闹了会,松宝怕她累着连忙抱过小雪“小姐,太医说您得多休息,不能累着,还是早些喝了药休息吧。”
“嗯,小雪别抱出去了,就让她在这里玩吧。”阮明娇点点头,端起一旁的汤药,两三口便将那难以下咽的中药喝完,这才转身躺下去。
松宝为她盖好被子,端着盛汤药的碗,吹灭了屋内的烛火这才退下去。
阮明娇睡得并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