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怔,略带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背脊,好歹是燕世安不屑得罪首辅府追求的女人,他竟然这般狠下心来。
范卿卿正在不安中,便有人拿着追捕令来抓她,她一张宛若梨花的小脸哭的梨花带雨,眼眸中透着不敢相信,一边挣扎着不愿同刑部的衙役离开,到最后是生生被人拽走的。
吏部侍郎早早进了宫,在陛下面前一通哭诉,却未见上首的天子有半分怜悯和动摇,吵得烦了便让人将范絮拉下去,禁足府中,无召不得入宫。
范絮被逼无奈,便托人去信给燕世安,燕世安闪着眸子,不带半分挚爱入狱的伤心,烧了那信,声音凉薄道:“告诉范絮,我可保范卿卿性命,他得拿出点让人满意的东西。”
五日后,范卿卿因重伤郡主,被陛下下旨意流放潭州,吏部侍郎范絮管教不严,贬为青州司马即日上任。
燕徵看着刑部报上来的处决和陛下的旨意,略带清隽的脸上分不明情绪,眉头轻皱,笼罩在眉间的青雾久散不去,灿若星河的眸底是轻蔑与不屑,这就是燕世安不屑羞辱阮明娇要求娶的女子,可见其没有半分真心。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略带凉薄,以范卿卿的本事要在宫中动手脚,若说背后无人指使他是不信的,陛下也不信,但要想就此事扳倒燕世安也是不可能,他爹在陛下便一日不会动燕世安。
如今,大业国不日就要出事这等节骨眼陛下自然不愿让别国看了笑话,燕世安自断一臂,舍了吏部侍郎陛下业不愿这么早撕破脸皮,便将此事结案了,索性两国相交是大事,燕世安且留着也不是不行,这便是帝王的心思。
阮明娇听了这个消息,也是不肯信的,范卿卿看似娇纵,目中无人,可以她那个蠢劲万万不敢在宫中杀人,必然是为了他人顶罪,这京中有她肯为谁顶罪,怕是只有燕世安了。
燕世安为何不惜得罪陛下,得罪首辅执意和范卿卿在一起,她原来想不通如今倒有了几分眉目,他势大又是曾征战沙场的将军,军中威严自得,原主不过是为了牵制他的一颗棋子。
有阮明娇在,他做事自然不方便,吏部侍郎却是很好摆布,范卿卿那个恋爱脑对这些政事也不甚感兴趣,娶一个没脑子没心计的人回家远比一个得盛宠的郡主要好的多。
一个棋子随时可弃,燕世安自然是舍得。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想的,她要想的是她要查的刺客,她原先便有些怀疑燕世安,如今燕世安敢在宫中做手脚,她心中疑虑更深便催着元英去杨绥之处打听画的事。
原本她是要去,但她生病这几日,宫里有不少赏赐,不少与首辅交好,或是首辅下的各派也进出出送了不少礼,她忙着清点出来记入册子。
忙至正午,元英去而复返,直到杨绥之还需时日,阮明娇便不再过问,只是元英嚅嗫,神色复杂好似有话要说,阮明娇察觉到,放下茶盏,抬眼看他:“怎么了?”
元英犹豫再三,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属下出去听闻了一些事,他们说,说……您是不详之人,命带煞气,以往您与他人走到远,远离各种晚宴不是因为您自视清高,而是因为您出现就会出事。”
他说完,还不忘骂了几句王八蛋,他们全是胡说八道。
松宝也听的生气,秀眉蹙成一团跟着骂了几句,阮明娇却是一怔而后自嘲一笑。
第一次参加宴会,是原主去佳南的生辰宴,结果转眼便遇刺让她捡露,第二次就是不久之前的春日宴,她又是受伤。
但是……她和燕徵誓死不共戴天啊,哪来的有一腿。
元英和松宝见她神色淡定如常,竟然还笑了,颇为不解,“郡主,您怎么还笑的出来,那些人分明是坏您声誉,您怎么半点不在乎。”
阮明娇搁下手里的账册,问道:“我是个要脸面的人吗?左右不过是些无稽之谈,何须在意,又不能堵了旁人的嘴,由着她们去说就是了,不理会也就过去了。”
她这般淡定,松宝虽依旧不满,但糟乱的心绪总算稳定了些,阮明娇也不再说教,继续清点账册。
元英见她这般淡定,干脆不遮遮掩掩了,“他,他们还谣传您与燕徵燕大人暗送秋波,早已芳心暗许,说您在春日宴上与燕大人眉来眼去,还私下里待在一处,为救燕大人受了伤。”
阮明娇:……
阮明娇一愣,手里的账册应声掉下,说她不详她认,毕竟这么多年深居简出,拢共去了那两次宴席还都出事了,但是把她和燕徵扯在一起算什么,她认不了。
她一拍桌子,愤然起身,“去给本郡主查,是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