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萧玉然,京中颇负风流公子的盛名,当年高中探花巡街,京中不知多少姑娘都早早登上阁楼,卖断了近乎所有花坊的花,就等他路过青弄巷一掷表明心悸。
那天过后,青弄巷满是花香消弭不散。如今,曾经那般风光霁月的人倒在哪里,更添几分说不出的凄美之意,却没人高兴的起来。
阮明娇放才瞧得清楚,裴景同燕世安有过交流,子那后燕世安便制衡着刑部侍郎不予他去帮助,裴景便一直徘徊在萧玉然身边,那一脚是奔着让萧玉然下场去的,力道极重,她眼睫微颤,心底打起鼓。
裴景这种表面平和近人,温柔极致却始终是个笑面虎,实则心狠手辣。
太子已唤来御医,命人将萧玉然抬下去医治,场上一片混乱,但这笔试总要有个结果,萧玉然受伤必然要在加人,可这番情形,谁还能安心比赛。
萧易也知道,却有些拿不定主意看向燕徵,燕徵上前几步:“世子受伤,我等已无心计较比赛输赢,弃权便是。”
燕徵并未让他为难,萧易点点头应下,红队虽领先一方,但到底弃权,这比赛蓝方胜,但到底胜的不光彩,场上也因萧玉然无人敢上前恭喜。
宋星摇摇头,不耐道:“无趣!”
萧易一挥手,带着人去往萧玉然所在的厢房。
阮明娇借口不适,与萧若涵和宋星告辞过后,便跟着萧若涵的侍婢离开。
她走后不久,一旁的范卿卿却是向自己的婢女一使眼色,婢女便了然一般轻轻点头。
燕徵欲跟着太子去查看萧玉然的情况,却不像廊檐之下的身影不见,他四下寻去依旧没有,当下心中有些异样,唤来从风才知她已然离席,跟着婢女去了歇脚的厢房。
他调转了方向,顺着蓝游廊往从风打探的地方走去。
阮明娇跟着宫女绕过碧水湖,便穿进了另一院,院中别有洞天,不似前院那般繁复,却雅致安谧异常,院中海棠开得正盛,弥漫着一股清淡的香气,在只是院子安静异常,她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那宫女在一间厢房门前停住,福身恭敬道,“郡主,就是这了。”
“有劳。”阮明娇颔首示意眼神却始终落在宫女身上,试图在她脸上瞧出些什么来。
那宫女却神色如常,没有异样,阮明娇心中不禁自嘲,只道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郡主,若是需要茶水点心,还请这位姐姐跟我来。”阮明娇进了屋子那宫女又在身后询问道。
阮明娇睨了一眼桌上,虽有茶水唯恐都凉了,“如此也好,松宝。”
松宝福身,未觉不妥,便跟着宫女离开。
屋内陈设简单,但家具都是新的发亮,一张床榻柔软松棉,她躺上去便觉一阵舒爽,端坐的腰终于得到缓解,刚闭上眼打算小憩一阵,门外却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第十五章又遭一劫
阮明娇睁开眼睛,颇为幽怨的望着天花板。
“阮明娇!”她还没发作,门外响起燕徵的声音2,她秀眉一蹙,眼眸转向门扉,不得不起身去开门。
“燕徵,你怎么找来了!”她半开门扉,挡着门没有要请燕徵进屋的意思。
燕徵却透过她望向她身后那点空间,她婢女不在,不然不会是她来开门,“你婢女呢。”
“去拿茶点了,怎么?”阮明娇不知他的意思,话没说完,燕徵大手一推,径自绕开她进了屋内。
阮明娇原本困乏的眼神骤然一亮,立马敞开门,转身便追上燕徵,厉声斥问道:“燕徵,你做什么?这是女眷休息的地方,你若想休息去别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多不好,传出去你不要清誉我还要呢!”她边说边抱紧自己,做防御状态。
燕徵却不理她,自顾自地在屋里查看起来,好似在找什么东西,阮明娇眉头越皱越深,颇为不解的看他发疯,直到燕徵往床榻而去,意味他要做什么,立刻上前挡在他面前拦住:“燕徵,你找什么呢?”
燕徵原本以为屋里另有玄机,怕刺客埋伏在屋内,进来查看一番,略显单调的厢房并无可躲藏的地方,唯独这床榻。
“让开!”他语气略带命令,面上淡若清风,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胁迫十足。
阮明娇不让,他便拉开她,径自往前,阮明娇伸手一拉,没拉住燕徵却是拉了窗幔,燕徵正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那窗幔连接床顶,却从床顶衍生出一截又粗又长到绳子连接屋顶的横梁,横梁摇晃,床顶随之摇晃向二人倒来。
燕徵眸子一闪,扑向阮明娇,一手护着她脑袋闪身躲开,二人双双倒地,燕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