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太子将来继承大统,首辅府便是他上位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世家。
“我答应你!”阮明娇沉默半晌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燕徵斟茶的手一抖,茶水撒了一桌,他抬眼眸子微眯,略带不解:“这就答应了?如今陛下身体康健,各位殿下其实都在一个位置,太子虽为储君,可前路也未必平坦,郡主不再考虑考虑。”
阮明娇摇头,青致的脸上略带几分坦然,太子好歹是支持正统,母族势大。皇帝早早立了储君,并让其早早便涉及朝事为陛下分忧,可见皇帝对其重视程度。
只要太子莫要走偏,未来未必平坦都不过是给太子的考验,以她的记忆里太子只会步步为营,况且支撑者众多,走偏也能及时拉回。
“太子殿下是正统,又是储君这等时越早便越有利于时局,不用宰考虑,况且我相信燕大人不会让自己陷入危境。”
燕徵眼睫一颤,还欲再说些什么,马车却渐渐停稳,车外传来白染都声音:“主子,到了。”
阮明娇瞧了眼车外,扯扯嘴角“今日多谢燕大人相送,还有……指教!”
她指的是宫里的小插曲,她说完未再停留,揭开帘子径自下了车,燕徵的车停在首辅外的拐角,上次燕徵送她回家得了她爹一通说教,便答应不与燕徵来往,若是再让撞见怕是又要禁足。
元英上前刚放好轿凳让阮明娇转乘,阮明娇刚踏上,又一顿回身未将燕徵的车帘揭开,“燕大人,一路辛苦,路上还望小心。”
出宫耽误了会时间,这会天空已一片灰蒙蒙,似有乌云遮天。
“走吧。”车内的人声音未带一丝感情,只吩咐白染一句。
白染冲阮明娇颔首,调转马头跳了上去马车便如来时离开。
阮明娇被刺杀,陛下大怒不仅罚了燕世安,就连刑部尚书也罚俸半年,又派了宫里教规矩的嬷嬷去范家教范卿卿规矩,意为震慑,也为阮明娇挽回面子。
这说教半月,总算是结束了,但范卿卿对某人的恨意却越来越浓,刚结束了便跑到燕世安府上告状。
燕世安伤也将养好,范卿卿便靠在他肩头,小鸟依人,泪眼婆娑的望着燕世安,一身丝绸所制的衣衫薄如蝉翼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一只手似有意无意的在燕世安胸膛略过,好像猫儿一般让人信仰不已。
“她伤了你,陛下非但不罚她,为了她还罚了父亲的俸禄,我跟着那婆子学规矩不知学了多少,一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便要挨板子。”
她说着一边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并非假话,揭起自己的半截流苏袖,露出半截子白皙的胳膊来,指着其中一道板子印迹,“你瞧!世安,并非我说谎。”
那印迹淡得好似快要消下去了,燕世安眉头一蹙,搂过她低头埋在她脖颈之处,“我知你心中委屈,但阮明娇本就不是好惹的,背后又有陛下和首辅大人撑腰。你且忍忍,明日便是春日宴,阮明娇已确定要去,她和我的仇怨我们慢慢清算。”
燕世安突然的亲近,引得范卿卿一阵战栗,早就将心中的羞脑抛之脑后了。
初三春日宴,燕徵提前处理了些公事,终于在春日宴前一天谢下,在院内的小擂台里练起了剑,却听的下人说起范卿卿来找燕世安,他身形一闪,长剑竟脱手而去,直直插在擂台外的平地上。
从风看着里自己脚面不过板寸的剑,愣在原地不敢动,背后却是一阵阵冷汗,心中暗骂自己这张破嘴。
燕徵收了势,一身黑色劲装趁得他身形越发挺拔,一头乌发只用一根丝条系着,眉眼如画带着苍茫和阴暗,额头的汗珠顺着小麦色的面容往下滑落,浑身透着男子的成熟稳重。
“可听清了什么?”燕徵便说便下了擂台,接过护院递过来的手帕,便往小凉亭里走去。
从风终于从后怕中反应过来,拔了地上的长剑跟了上去,抱着剑在燕徵面前站稳,这才道来:“范家姑娘无非是卖了点惨,告了郡主一状,大公子便诱哄着说,明日春日宴要和清算。”
燕徵刚喝了口茶,手上一顿抬眼望向从风,眸底晦暗略带han意,从风身子一抖,硬着头皮迎上燕徵的眼神。
燕徵放下茶盏,取下了护腕,语气中带着讥讽,中了一剑,又被陛下罚在家中,却还未让他安生,我这个哥哥果然是人中龙凤。”
“人中龙凤”四个字他咬得很重,却听不出半分夸赞之意,倒像是轻蔑。
“走,去看看我这个哥哥的香艳美事。”他丢下护腕,起身负手往院外走去。
屋内,正一阵依你,暧昧之声声声入耳,时不时传来男子几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