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壶落地撒了一院:“哎,哎,各位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唔……”
白染嫌他聒噪,直接一团粗布塞进他嘴里,身后的侍卫又往杨随绥之脑袋上套了黑布。
“杨将军,您还是安生些,不然我怕刀剑无眼伤到您,带走!”
唔唔,唔……
“啪,啪,啪!”
都察院的地牢里,阴冷潮湿,脚边泥泞糟乱一片,黑漆漆的只得接着墙壁的龛火看清,脚边不知何时跑过几只老鼠。
暗室里,一阵阵鞭子落在ròu身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男人痛苦难忍的吼声。
燕徵翘着腿,整个人仰靠在圈椅里,昏黄的灯火打在他脸上,更添几分阴森,眸光流转,漫不经心的低头摩挲着食指的玉扳指。
王进早已不同刚进来时般,整个人萎靡得低着脑袋,头发披散在脸上看不清神色。身上只能用布条来形容的东西,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连同着血迹粘连在皮肤上,毫无声息。
“王进,你还不打算说吗?”燕徵起身接过从风递来的烛台,走近王进将烛台打在他跟前,从风抬手把王进的脑袋掰起来。
王进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嘴唇干裂,眼神涣散却扯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来,“呸!有种就杀了我,燕徵,你在老子这里撬不到什么。”
燕徵立在哪里,冷言瞧着,半晌哼笑一声,将烛火递给从风,转身离去,“那就给他试试都察院的上百种刑法,拆骨取血亦可,只留着一条命便可。”
丛风跟着他出来,眼见他脸色不好,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只得默默咽下。
“从风。”
“在!”从风正想着,突然听见面前人叫自己,下意识应道。
燕徵转身瞧着他,“我何时教你这般磨磨唧唧的了。”
从风眸子倏忽睁大,心思被人戳穿的尴尬,燕徵白了一眼他转身继续走,他连忙跟了上去,狗腿般的献殷勤:“白染把杨老带来了,就在府里,据说郡主找他为了画刺客画像,您说郡主会不会……”
从风一顿,往他脸上瞧去,试图捕捉到什么,但燕徵神色淡然,狭长的眸子微垂,“知道了,你让人把王进被抓的消息传出去,加强守卫以防有人来杀人灭口。”
“是。”从风颔首。
“燕徵呢,让他出来见我,许久未见他就是这般对待盟友的,我要去报官,权臣欺压老百姓!”
燕徵刚从都察院回到自己院子里,便听见杨绥之一阵无能咆哮,一会报官,一会又骂燕徵背信弃义,燕徵脸黑如锅底,踏步踢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