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说里的意思,但看他眼神总感觉带了几分挑衅。
没想到,她刚说完,对面到男人就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冷嗤道,“刑部,那群废物吗?”
燕徵说着,身子往前一探,阮明娇身子一僵,眼前男人的面容直映她眼中,鼻息见全是男人身上檀香味,霸道而又强势。
她呼吸一滞,人就要往后靠时后脖颈被人一揪重新拉了回来,二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比方才更近了些,两人眉眼相贴,燕徵嘴角抿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郡主似乎很怕下官?”
阮明娇一抖,像是印证了他的话,她故作镇定,咫尺的距离里尽量撇开眼拉着二人的距离,“燕徵,休要得寸进尺!”
“若我偏要呢?”
阮明娇却是像被逼急一般,抬眸望向他,没有方才的半点胆怯,眼眸han戾。
她这般燕徵似是很满意,他突然放开阮明娇坐起身子,身子笑得有些发抖,好半晌才止住,临了还不忘评价一番,“郡主,您可真是太有趣了!”
阮明娇:你大爷!阮明娇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在心中不住的发誓,燕徵这变态能远离便远离。
燕徵也不去猜她心中如何设想,安静下来后扯开一角车帘,往外瞧了一眼,马车已出了西城,街市越来越热闹却也依旧如常没什么新鲜的,燕徵瞧了几眼便放下了帘子。
再进来,神色自若,眸子微眯透着几分算计,“郡主,若您信得过,刺客一事下官帮您查,刑部那帮人这几年被朝廷养得懒散惯了,拿着俸禄不干实事,让他们去查猴年马月怕也没个结果。”
阮明娇眉头一皱,万没有想到他变脸这么快,再听他的话更加有些莫名。她面上淡定,实则心中却打起了鼓,思忖半刻,将目光落在了燕徵身上试探道,“从前因你兄长,本郡主没少给你使绊子,燕大人竟然不计前嫌,竟然还想帮本郡主追查刺客一事,燕徵你真的不恨我吗?”
她目光凌厉盯着燕徵,仔细瞧着他的神色,试图找出燕徵的不对劲来,她可不觉得这个疯批真的能不计前嫌,万一被坑了她都没地方去哭。
然而她还是太嫩,燕徵这种老谋深算的男人怎么会将情绪轻易外露,他神色淡若,异常平静,“郡主说笑了,郡主万人之上,尊崇无比的贵女,郡主想罚下官无需找理由,下官也不敢有所怨恨!”
“况且,下官也并非没有私心。”
阮明娇:……果然,就只道他没这么容易帮自己。
她眉毛一挑,眸子清明带着询问看向燕徵,“燕大人有事不妨直说。”
“若是事成,还望郡主为太子和令尊作为引荐。”
说到正事,燕徵神色肃然,拱手向阮明娇行礼。
太子……阮明娇秀眉一蹙,燕徵一向是太子的人这事她是知道的,但太子此人口碑一向是参差不齐,有人觉得太子清明廉政,有人却觉得太子此人太过阴狠,身上的杀伐气太重,不适合为君。
偏生她爹就是第二类人,且她爹首辅大人一向是不愿意参与政治纷争里,从来没有战队,太子和其他皇子无奈但又都不敢轻举妄动,怕一个失误就人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燕徵这是来为太子做说课来了,她眼眸一转,装出几分听不懂的样子来,“燕大人,我爹是臣,太子殿下若想见我爹随时召唤。哪需要本郡主引荐。”
“郡主装傻的本事可真越来越厉害了。”知道她装傻,燕徵也不甚在意,黑眸直勾勾的盯着阮明娇,眼神中凌厉带着些许胁迫,半晌之后冷嗤笑一声,挪开眼神彻底结束了两人的谈话。
阮明娇长舒一口气,这比她上班很都累,算计来算计去,生怕一句话说不对,被燕徵抓到把柄,她今日出门之前一定是没看黄历才这么倒霉碰到燕徵这个老冤家。
二人结束不太愉快的聊天后,时间过得也快,赶车的侍卫似乎也收到了旨意有意将马车赶的快了些,一盏茶的功夫后终于抵达了首辅府外,燕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对面的人迅速起身揭开帘子便冲了出去,从头着到尾没留给他一个眼神。
燕徵:……
阮明娇刚出去,人还没站稳,就见不远处的阶梯之上站着几个人,元英站在一旁连她出来都没看见,她身子一抖不敢怠慢踏着小凳下了马车。
刚站稳,阮青山便走到了她们跟前,旁边还站着一个锦衣的少年,她不敢多看连忙低下头,乖乖行了礼,“爹!”
阮青山睨了一眼她,冷哼一声,眼眸蕴起一抹压制的怒意,阮明娇心虚的地下脑袋退到一旁。
许是听见了阮青山的声音,一直在看戏的燕徵终于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