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微微怔了一下。
谢花梅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放在以前一定会别开头去“……嘁”一声吧,现在会有什么反应。
“好看哦。”
男人回答。
……啊啊。
谢花梅继续取发饰,如瀑般的长发在背后披散下来。
同时,她感觉膝头一沉。
某人像只长条猫猫一样在榻榻米上躺下,不客气地将白毛脑袋枕在她大腿上。
谢花梅语气骤然冻结。
“给你一秒钟时间。”
“起来!不然我就让你尸首分离!”
“哎,别这样嘛,”他还歪过脸蹭了蹭,像是终于找到了寻觅已久的舒适窝的猫猫一样,闭上眼睛,轻声说了一句,“……我想休息一下。”
然后就咸鱼不动了。
谢花梅这才注意到这人从刚见面时起就露着眼睛,关注点转移。她记得六眼持续暴露会对身体造成负担,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的墨镜呢?”
“走的时候太匆忙了,没来得及取。”
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我现在也会戴眼罩哦。”
眼罩啊。
只要找块布遮住就好,这倒简单,她吩咐秃做一块就好。
谢花梅瞥一眼放在门边的餐盘。
“门口有送来的点心,自己去吃。”
“……喂我?”
谢花梅礼貌性炸了炸毛。
“你做梦!”
不要得寸进尺!
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五条悟没说什么,只是模模糊糊地抱怨了一句。
“这么绝情……我是客人诶。”
谢花梅冷笑。
她将手放到五条悟脸侧。贴近手腕的位置贴在耳后,指尖则触碰到下巴,整条下颌线的弧度都落入掌心。
理所应当地,没有无下限。
能感受到柔软的发丝,微微发烫的温度,还有耳坠冰凉的触感。
这个耳饰有点眼熟……
光看脸五条悟十分年龄欺诈,但线条还是有了改变,有了成年人的轮廓。
“那要和我做些在花街该做的事吗,这位客人?”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