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怕苏亦行为难,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你晚膳还没有用,可是饿了?”
苏亦行点了点头,太子便吩咐小厨房做些夜宵送来。
他端着香菇鸡丝粥,一边喂苏亦行一边道:“不过今日有件事倒是让我颇为意外。”
“何事?”
“原来你琴技高超,舞也跳得极好,可是此前为什么从未见你抚琴跳舞?”
苏亦行眨巴了两下眼睛:“殿下不喜欢,我我不想惹你心烦。”
“我怎会心烦?”
“可是那次我唱曲儿还被殿下罚跪了一夜”
太子简直想回到过去狠狠抽自己一顿。
“那件事其实都是误会”
苏亦行哼哼道:“明明殿下当时就知道是误会了,为了骗我还假扮侍卫。”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过以后你只许抚琴给我一人听,跳舞给我一人看。”
苏亦行竖起五根手指。
“你这是何意?”
“一支舞,五千两。”
“你趁火打劫?”
苏亦行撇嘴道:“那踏枝姑娘两个时辰值五千两,我便不值了?”
“胡搅蛮缠。”
苏亦行哼了一声,裹着被子伏倒在床上,鼓成了一个包。太子嗔怪道:“罢了罢了,给你。”
太子自袖中取出来,苏亦行直起身来摊开手掌。他将银票放在苏亦行的掌心:“你呀,怎么忽然变成了财迷?”
“我不是财迷,是替殿下收着,免得你乱花。”
“我何时——”太子顿住了,这五千两,他差点在燕语楼花掉。后来又去了一斛阁,差点又花了一笔冤枉钱。也不怪她要管着他,毕竟前些日子他刚放了把火烧了偏殿。待回宫之后,修缮的费用又是一大笔开销。
她原本也不在意这些柴米油盐,都是为了他开始殚精竭虑管起了账。这样一想,太子的心情又愉悦了起来。原来有人替自己打理家务是这样的感觉,仿佛有了港湾。
苏亦行将银票收好,用完了晚膳便盖好被子入睡。
太子却一直忙着处理政务,便给她塞了几个汤婆子。半夜里他入睡时,才发现苏亦行将汤婆子堆成了一圈,人蜷缩在中央。
太子将那些汤婆子取出来,躺到了她身边。她自觉地靠过来,紧紧抱住了他。太子嘴角扬起,这样艰难的日子里,他却丝毫不觉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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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鸿信听闻太子昨夜将女儿抱了回去,心头巨石落地,便耍起了五禽戏。
正打得满头大汗,忽然感觉阵阵寒光射来。他一转头,对上了太子阴沉的目光。身侧的女儿被裹成了粽子,一只手还被太子牵着。
“苏大人,太子妃已经嫁人,昨晚你让她跪苏家的祠堂,是何用意?”
苏鸿信连忙上前跪拜:“下官只是想小惩大诫,考虑不周,还请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