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理解。”
苏亦行气结:“我又没到处去勾三搭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尚青云捏住了她的脸:“你还用出去勾三搭四么?光是人出现,谁还能将目光从你的脸上移开?”
苏亦行小声嘟嚷道:“也没这么夸张”
“你来京城之前,她们说你是青木府第一美人,我还以为沽名钓誉。可是见了面才知道,那是因为你从未出过青木府。若是自小长在京城,早就是黎国第一美人了。”
苏亦行红了脸:“你讲话怎么爱夸大其词,我要是真那么好看,那从小到大也没见相识的玩伴思慕我呀。”
“怕是都被你几个兄长吓跑了吧。”
苏亦行顿时回想起了一些旧事,她小时候在家中开设的学堂读书时,隔了屏风确实老有人给她抛纸团。可每次她都没来得及打开,就被二哥没收了去。那些抛纸团的第二天就会鼻青脸肿地来上学堂。
苏亦行本着关心同窗的心情送了他们些膏药,也都被二哥给截胡了。她那时候还生气来着,如今想来,兴许真是如此。
“天色不早了,你记得今晚探探太子口风。只是记得委婉一些”
苏亦行点了点头,将尚青云送了出去。
她继续翻阅着账本,不知不觉太子便回了承德殿。用完晚膳,太子翻阅着折子正仔细查看,忽然感觉身旁多了一只茶盏。紧接着胳膊被一双手握住拉了起来。
太子眼角的余光瞥见,苏亦行自觉坐在他腿上,钻到了他怀里,乖巧地靠着。
他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下午和尚妃打理宫中事务,可是累了?”
“不累。”苏亦行将茶盏推了推,“这是新泡的蜂蜜柠檬水,解暑的,殿下尝尝。”
凌铉初无奈道:“我这一只手拿折子,一只手还要抱着你,腾不开手啊。”
苏亦行笑了起来,端起茶盏送到太子唇边。太子尝了一口,酸甜可口,沁人心脾。他忍不住腾出手来,自己端起来又喝了一大口。
苏亦行见太子心情不错,想起尚青云的嘱托,于是委婉地打探道:“殿下,你是不是很喜欢施良娣?”
太子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去,呛得咳嗽了起来。
苏亦行连忙轻抚他的后背,又拿帕子替他擦拭嘴角。
太子顺过气来:“怎么忽然这么问?”
苏亦行觉得自己得委婉一些,不能让太子看出自己的意图,于是撒谎道:“我昨日翻阅彤史的时候吃醋了。”
太子忍俊不禁:“你吃她什么醋?”
“听说在大婚之前,东宫里只有她最得宠了。”
“得宠?不过是皇后派来我宫中的眼线罢了。”他捏了捏她的脸,“你是不是发现我出征期间,她在东宫里手脚不干净,想清算一二?”
苏亦行被拆穿了,只好承认了。
“以后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殿下怎么看出我撒谎的?”苏亦行不服气。
“你还懂什么叫吃醋?”太子嗤笑了一声。
这话着实说在点子上了,拈酸吃醋这件事她确实不太懂。自小到大,她就没有什么心愿是不能满足的。
太子就不同了,苏亦行来京城以后,他每天都在吃醋。假装三郎的那阵子,还天天吃自己的醋。
苏亦行渐渐有些坐不住,便枕在太子的肩上,眼睛沉沉地一开一合。太子怕烛火晃她的眼睛,便一只手办公务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苏亦行均匀的呼吸声和些许梦呓。她睡梦中还砸吧了几下嘴,嘀嘀咕咕说了句:“麻辣兔头”
太子无奈地笑了笑,继续看手里的折子。烛火摇曳,耳边是她均匀的呼吸声。这样寻常的静谧,却将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填入了他的心中。
然而,东宫里消停了没两日,这份平静就被施良娣打破了。一大清早,苏亦行正帮太子更衣,外面忽然传来了哭嚎声:“太子殿下,救救妾身吧——妾身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