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女史是个闲的长草的职位,彤史就算是被借去了也无关紧要,她便也没来讨,这就一直在太子案头搁着。
苏亦行蘸了墨水便要记下昨晚之事,太子无奈道:“哪有太子妃侍寝完,自个儿记彤史的?”
“旁人记得不周详,当然得我来记。”
太子探头看了一眼,顿时黑了脸:“你这未免太周详了些!还有,什么叫太子侍寝一次?你——你简直是胡言乱语!”
“不可以这样写吗?”苏亦行将笔递给了太子,“那殿下来写。”
太子下意识接过了笔,刚要落笔,又回过神来。他堂堂一国储君,怎么能写这种东西?!
“我不写!”
“那还是我来写。”苏亦行愉快地接过笔,洋洋洒洒一挥而就。太子看着最后几个字“太子心甚悦”,无奈道:“你怎知我对你昨晚的表现很满意?”
苏亦行理所当然道:“殿下昨晚做梦都有叫我的名字,自然是满意的。何况,我将一身本领都用上了。难不成殿下觉得我做的不够好?”
“”
她哪里是叫不够好,昨晚简直就是在胡闹!且不说差点伤了自己,还偷懒,动也不肯动。才不过两回,就这哭闹着说不行了。
苏亦行瞧着太子的神情,似乎承认她昨晚表现很好有些勉强。她顿时有些挫败。
她一向做什么都能很快学会,从小到大都活在夸奖里。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却在侍寝这件事上没有很满意。
可她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
苏亦行心情低落地阖上了书,太子将她抱了起来,领她用了午膳。苏亦行愁眉深锁,太子觉得好笑,却不想宽慰她。毕竟这件事上,她确实需要反思。
司南瞧着太子妃神情恍惚的模样,也觉得稀奇。太子倒是心情愉悦,一直往她嘴里塞东西。苏亦行张嘴便吃了下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吃撑了。
她捂着肚子道:“殿下,我我撑了。能不能解了禁足,我想出去走走。”
“好。不过,你自己当心一些。”
太子如今还在禁足之中,只能让司南陪着苏亦行出去散步。
苏亦行出来走了走,心中颇有些牵挂郡主。于是不疾不徐向郡主的居所走去,刚走到一半,忽然瞧见了一身盔甲的男子。
那盔甲和郑煜所穿的那件一模一样,她下意识觉得恶心。
可是对上那人脸的一瞬间,苏亦行愣了愣。她正好瞧见陆丞歌过来,于是询问道:“这新任的御林军都统是何人?”
陆丞歌露出了一丝不屑:“还能是谁,皇亲国戚呗。”
“我好像在光氏宫中见过他。”
“她是光氏的哥哥,盛光。”
苏亦行皱起了眉头,真是冤家路窄。光妃是因为她才失宠的,只怕还记恨着她。
“娘娘,今时不同往日,您见了他,还是当心一些。”
“光氏的兄长能当上御林军都统,可见她并未全然失势。他不至于公报私仇吧?”
陆丞歌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光氏死了”
苏亦行惊愕地看着他:“死了?怎么死的?”
“听说是暴毙。不过”陆丞歌压低了声音,“我怀疑是死在鹿才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