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行小声对太子道:“陛下知道内务府没钱么?”
太子无奈:“知道又如何,宗亲都在,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一曲歌舞毕,还有些余兴节目。席间不少人向苏亦行敬酒,她都毫不推托。这让不少宗亲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太子妃看起来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却行事周到,为人爽快。
何况她还能让太子如此待她,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酒宴过半,坐不住的小公主和小皇子们便离席去远处玩闹了起来。皇上揉了揉眉心,似乎是不胜酒力。
苏亦行正和太子小声说着趣事儿,光妃忽然道:“陛下,臣妾听闻太子妃也善舞。方才鹿才人的舞还是太子妃亲自教的,若是太子妃能献一支舞,想必定是让人大饱眼福。”
皇上顿时起了兴致,眯起眼睛瞧着她。她今日喝了不少酒,脸色微微有些红。此情此景之下,愈发显得娇俏可人。
“哦?朕也想饱一饱眼福。”
苏亦行瞧瞧捏了一下太子的手,便对皇上道:“陛下想看,妾身恭敬不如从命——”说罢站起身,可是才站起来,便身形晃了晃。太子眼疾手快抱住了她:“父皇,行儿今日不胜酒力,还是改日再献舞吧。”
皇上兴致索然,不过她方才确实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醉酒也是寻常。
光妃笑道:“那可真是可惜了。不过妾身倒还听闻了太子妃的一桩趣闻。”
“哦?说来听听。”皇后接过了话。
“妾身的丫鬟有一次在御花园瞧见,太子妃和一名侍卫搂抱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舞,要抱在一起跳?”
四下顿时一片死寂,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苏亦行的身上。
王室宗亲都只是微醺,此时此刻惊出了一身冷汗,齐齐看向太子。他行事一向狠辣无情,倘若太子妃真敢红杏出墙,以太子的脾气,今晚必定让她血溅当场。
然而太子只是抱着太子妃,蹙眉瞧着她:“无凭无据又来攀咬太子妃,她究竟是碍着了你们什么事?”
光妃上前一步,跪下道:“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妾身不敢妄言。此事乃是我宫中丫鬟芝儿亲眼所见。太子妃身边的侍卫不但与她亲近,贴身的帕子还是太子妃亲手绣的!那日他不慎遗落,被芝儿捡到了!”
光妃说着让芝儿呈上了帕子。
太子远远一瞧,和苏亦行送给他的确实很像,看刺绣是她亲手所绣。他压低了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苏亦行努力忍着笑意,以极低的声音道:“是夏青青的。”
太子也差点没绷住,暗暗掐了一下自己才忍住了。
皇上接过帕子,皱着眉头瞧了一眼,便对太子道:“你瞧着可是太子妃的手笔?”
“回禀父皇,确实是太子妃所绣。”太子说着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
两相比对之后,皇上冷声道:“将太子妃身边的侍卫带上来!”
不多时,夏青青低着头被带了上来。皇上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隐约觉得是个小白脸。
一旁的郡主和尚青云也瞧见了,纷纷掐起了自己的大腿。以往宫中的争斗波诡云谲,每一次都惊心动魄。但头一次,郡主和尚青云二人差点笑出声来。
皇上有些看不清,便对芝儿道:“你认一认,可是此人?”
没等芝儿上前,夏青请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伏地磕头:“属下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