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附在她耳畔,低沉而喘息:“我在。”
她同他抵住额头,终于还是给出了那个答案:“只要你求婚,我就答应你。”
孟聿峥的动作有过一秒的微顿,继续时手下轻掐住她的下颚,吻了吻她,最后问道:“现在么?”
她咬着唇,倔着不肯发出声音,汽着水的眸子轻轻望着他。
于是他问了第二次:“你是说现在么?在这里?”
在他的身下。
这样未免太过随便,女孩子自然是不愿意。
她红着眼眶,趴在他肩头,被欺到已有明显的哭腔:“不是的……”
他低低地笑了。
那天晚上大概是因为归要的不断主动,两人玩得特别疯。
以前到了一定程度,她总会哭着求饶说不要了,可那天连叫了几次疼都没求着让他收手,大有将事情做到尽兴的意思。
他们难得有这样疯狂的时刻,索性什么都不顾,紧黏着彼此,恨不得将对方融进自己骨血里去。
直到最后筋疲力尽,她躺在床上,歇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半夜的时候醒了一道。
他就在身边睡着,呼吸轻浅,睡得并不沉。
是以她轻微一动弹,便弄醒了他。
黑夜里两人对视着,她说口渴,想喝水。
孟聿峥习惯性地起身去替她倒水,正提着水壶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走过来。
他回头,看见归要也下了床,站在他身旁。
她锁骨的位置有一片红痕,是方才兴起时被他咬的,这会儿再看,发现位置有些靠上,幸得如今这季节衣服严实,不然又得怪他好几天。
归要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他就守在她旁边,轻笑地看着她。
夜里思绪入了心,她握着水杯,忽然道:“孟聿峥,你有没有什么事儿想对我说?”
他听后,笑意淡了几分,很认真地想了想,道:“要要,你再等等我,行吗?”
她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方才事中她对他的允诺。
没有半点儿想同她说出实情的趋势。
她不语。
不得不说,孟聿峥是个演戏高手。
若是他想,她根本不能从他的行为里发现一丝破绽。
瞒了她这么久,若不是归远山撑不住了主动向她和盘托出,她只怕,真的看不出他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