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侯皱眉:“什?么?这个孽障。”
“是啊,您快去?看看吧,要不然他说胡话了可不好了?”刘皓意?有所指。
靖海侯觉得这句话很蹊跷,忙问?道:“什?么胡话?他的狗嘴里向?来都吐不出象牙。”
“不是,是有关世子夫人和您——”说到?这里,刘皓不敢乱说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靖海侯简直恨不得宰了这个小畜生,他气冲冲的过去?,刘宣还以为他爹是过来还钱的,毕竟以前他们有什?么事情都是父亲兜着的。
这次靖海侯却?对赌坊的人道:“刘宣欠了你?们的钱,你?们该如何就如何,我们彭城刘氏自有家规,子孙若烂赌,一定?会被逐出家门。若送官或者如何,你?们自己看着办。”
刘宣顿时傻眼了。
另一边添香正对若薇道:“好消息,刘宣家都被搬空了,一大家子都被赶了出去?,他的腿还被人打断了一根,可谓十分?凄惨。”
“那是他活该,对了,不要为了他影响我们侯府的声誉,这几日不许他逗留,也不许哪个下人擅自送饭出去?。”若薇恨声道。
添香道:“您就放心吧。”
雨还在下,一袭骑马之人疾驰而?来,溅起星星泥点,刘宣断着腿,忍受着疼痛,听着妻儿的埋怨,就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若薇放下手中?诗册,只觉得在榻上躺的头晕,虽说刘宣已除,流言慢慢散去?,可是?到底让她也受了不少困扰和担惊受怕,昨日一夜未眠,今日想小憩,却总是?心神不宁,右边眼睛和头都疼痛不已。
“奶奶,奴婢拿热帕子给您敷敷眼睛吧。”橘灿道。
橘灿是新进的二等丫头,原本是?桃花庄子上的人,原本做粗使丫头,现在慢慢的升上二?等,也能在屋里伺候,因此十分尽心尽力。
若薇没有拒绝:“好。”
她知道自己这?几日气色肯定不好,也睡不好,只求这?件事情之后,别出?什么岔子才好。她正想着?,一抬眸,却见到有人正无声无息的站在她的面前,若薇瞬间坐了?起来,以为青天白日自己出?现了?幻觉。
“薇儿,是?我,是?我。”刘寂见若薇眼圈青黑,面色蜡黄,似有泪痕,他整个人十分心疼。
若薇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是?你呢?”
刘寂瞬间坐在她榻边:“我见你没回信,又怕你出?什么事,所以就挑了?一件在附近的案子,主动?请缨回来看?你。”
“多谢。”若薇心想原来他是?顺便回来看?自己的,因此往后稍微坐远了?一些,“既然如此,可别耽搁你的差事,我没事儿的,就是?最近总下雨,雨下的心烦,所以我看?起来形容憔悴。”
刘寂明显能够体察到若薇的疏离,他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所以他主动?坐的近了?些:“说这?个做什么,你我之间怎么说谢字。”
若薇挤出?一抹笑容,她也不愿意无理取闹,即便说出?来别人也会觉得矫情,如果不爱,做一分恨不得表现出?十分,但真?的爱,却只觉得心中?有十分,也不欲外人知晓。
“你回来给你爹娘请安了?吗?就这?么乍一下出?现在我面前,我们都料想不到。”
刘寂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最想看?到你,所以就先进来了?,薇儿,你都不知道,你不回信,我有多担心你。”
若薇淡笑:“没想到你这?般担心我,那时,我也不知道回你什么,家中?事情也多,故而我就没有回你。”
刘寂一眼不眨的看?着?她:“我总觉得,这?些日子不见,你和我生?分了?许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见他这?般温柔的问起,若薇眼泪突然就止不住的流下来,哭到肝肠寸断,让刘寂手足无措,他搂着?她,柔声道:“好了?,我不问了?,我什么都不问了?。你看?咱们现在见一面,再过几个月,你就出?孝了?,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