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笑道:“您这就外道了,我们世子夫人一贯把您当亲妹妹看待。”
却说洗三?之后,若薇开始多休息,刘寂也让她少思?虑,她每日有一半的功夫都在?休息,但是怕躺太?久了,生褥疮。所以,每日还得起身多走动一二,就是头发?也让人篦,她想洗发?,大家都不让。
之前坐月子的时候,她就因?为坐了快两个月的月子,头上生疮,这次真的怕又重来。
真的是烦恼的很,以至于若薇还和刘寂抱怨,还道:“要不你?晚上偷偷跟我打?水来洗头发?,帮我擦干了头发?再走?”
“我不敢,听说坐月子的人不能吹风的。”刘寂摇头,恨不得拔腿就走。
若薇道:“这都半个月了,我的身子也恢复的很好了,你?就可怜可怜你?的妻子吧,我的头都快痒死了。”
刘寂咳嗽了两声:“要不然?,我帮你?抓一抓?”
若薇摇头:“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快点,我没事儿的。其实有些陈规,本来就是用来打?破的,快些嘛……”
“好,好。”刘寂被磨的没办法了。
半夜三?更,刘寂带人弄了热水进来,若薇躺在?榻上,刘寂帮她洗头发?,他还是第一次帮人洗头发?。先在?盆里放柏叶桃枝再加点盐,先把头发?泡在?水中,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因?为是仰躺的,刘寂还怕洗不到上面,又用巾帕和杯子舀水浇灌。
见若薇要睁眼睛,他赶紧急道:“诶诶诶,眼睛闭上,小心眼睛里进水。”
“知道了,谢谢夫君。”若薇甜甜的道。
刘寂好笑:“我看你?为了洗头发?,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若薇摇摇头:“不是的,有了孩子之后,很少有我们两相处的时日了。我有的时候会想,我不是谁的母亲,也不是谁的妻子,我就想以我的身份和你?说话,没有任何负担,也不需要操心任何人。”
“我也是啊。”刘寂也和平日那?种?深沉不同,一边用香胰子搓出泡泡来帮若薇抓头发?,他们夫妻不管怎么样都彼此心里有对方。若薇也不像别的女人,似乎有了儿子,就不管丈夫,一幅有子在?手?,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
若薇笑道:“平日都说你?能说会道的,没想到你?这个人,每次都学人家。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显得咱们是夫妻。”
“是。”刘寂又把水端到外面倒了,又重新舀了热水进来,赶紧把门插上门栓,用芝麻油替她篦发?,复而?又洗掉。
头发?洗完,他又拿了好几条吸水好的巾帕过来,仔细替若薇擦着,没有一点不耐烦。这也是若薇很喜欢他的地方,不像别的男人爱抱怨,在?家男尊女卑,那?种?人可讨厌了。
而?刘寂的思?绪已经飘向远方,手?里的动作却机械的擦着头发?,他素来如此,有时候在?想时候,若薇不是那?种?喋喋不休的女子,会静静的和他待在?一起,也会理解他。
夫妻二人一直到深夜,若薇的头发?在?炭盆前又烤的干透了,她才觉得浑身舒坦,一觉睡到大天亮。
因?为若薇坐月子中,袁氏主动把孩子放在?自己身边,经过刘宏下毒案,她对刘圆圆也是很警惕,即便有老太?太?那?层关系在?,她也很防备。
刘圆圆和她娘一样,经常送玩意儿给姐弟两,若薇是素来不敢要的,袁氏虽然?收下,可也不敢真的用。
只?芸娘在?旁道:“您是怕她送的东西有问题吗?”
袁氏摇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芸娘,我以前也是想善待他们,可后来我错了,人家会把你?的客气当成你?软弱,从而?得寸进尺。”
“您说的是,是奴婢大意了。”芸娘道。
袁氏笑道:“这许多事情就是这样,差一点我们家就要家破人亡了。”说完又看向远方,喃喃道:“也不知道侯爷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