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迎战陈至,男人就干脆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师从伊贺之里颚谷忍法皆传黑子黄喧大师,右大佑蛾若丸池久,便是要和你相杀之人的名字。”
蛾若丸看来是他的幼名,陈至觉得是否因为有这样的幼名,他才养成这种抓来蛾子封入灯笼再点亮进行折磨的怪癖?
陈至当然也听过“伊贺”这两个字,问道:“伊贺?这样你算是忍者还是算海盗?”
“黑子黄喧大师传我业艺,出海为贼是我自行选择!从此生死不怨恩师!”
陈至点头,这名姓右大佑的只怕也是出身富贵武家,却因为种种理由自愿堕落成海盗之人。
自从和“切利支丹”对上过后,陈至就借凶途岛怒界之人往来也多这层便利搜罗过关于怒界的知识,知道自从怒界幕府统一怒界以来,其他忍者村落均臣服于伊贺一派之下,降伏的忍者分出好几谷来区别来历,最后若能证实忠诚者,便有机会通过介绍担任各个臣服于幕府的藩主手下的“兵法指南”——类似于武术教头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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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这位武者右大佑家中长辈便是怒界一方藩主或者藩主麾下重臣,他才能得有一位伊贺忍者教授本领。
“三招之约,足见足下托大。若足下只想一分生死,无论多少招,蛾若丸悉数奉陪!”
右大佑自报幼名,足见谦逊,可他愿意给陈至机会收回豪言,却也要陈至愿意收回。
所以他听到陈至的回答:“三招够了,若三招不能杀你,证明我还没有回到欲界的资格。”
这确实是陈至的想法,未见这位右大佑之前,身为炼觉者的陈至便已经借助他操船的表现大体判定了他的程度,陈至相信此人的武功水平应该在知风山通明山庄养子“知风剑典”凌泰长和二爷凌泰宁之间。
实际见过右大佑借掌击腾空悬浮的表现之后,陈至更加确定此人的实力应该相当接近凌家二爷凌泰宁而略弱于一年前的“浪风范客”。
熟悉水上交战确实是这位右大佑的极大优势,不过纵他有这种优势,以陈至如今已经自认为相当接近当年的殊胜宗无我堂首座法却形的程度,若这优势便不能速败此人,陈至确实要重新审视自己精进的武功在实战中到底能有什么样的表现了。
所以陈至放下豪言,也是给自己立下界限,三招速败占据优势的右大佑,足以印证自己不光根基赶上了法却形,就连实战水平也同样追上了法却形的强大。
毕竟一年多前,在“桃源乡地上天国”之外石台上,法却形可是一人独斗“天草十人众”数名战将而能占上风的,其中还包括了实力颇为不俗的“浪风范客”和与“浪风范客”差不多同一程度的东乡斩我。
陈至自我划下界限,便是作为对自己的考绩。
这话落入右大佑的耳中,却是十足的轻蔑和挑衅,他冷冷道:“若三招不能杀我,你真肯束手就擒?!”
陈至答得干脆:“你若希望我相信之前阁下所说各自罢手不会在离船之后被暗施花招,最好也相信我三招不能让你落命便当真会束手就擒。”
右大佑动容,干脆答道:“好!注意了——”
右大佑重心一坠,双脚撇开,架势极像欲界武学中极其常见的活马步,他这却非扎马步,而是把整个身子一坠沉扎下一尺,这一尺已经让他用双脚控制住了脚下的舱底。
舱底连着龙骨,整个船如同随着右大佑的心意一般上下起伏。
陈至心想自己先前猜测舱中借控劲技法操船之人必然十分擅长在脚下不稳失衡环境和人交战,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若要和此人在这种情况下斗,那些陈至知道的厉害家伙,比如和这位右大佑差不多的凌家二爷凌泰宁也势必是极度吃亏的。
反倒是那位现在不知道过得如何,执意回到“摘星楼”的杀手“下下签”夏尝笑或者更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不怎么受到影响。
船身三起三落,一时如扎进海水,一时又如已经随潮飞到天上,怒界武者右大佑便在这时做好了一切出招的准备。
第一招,右大佑借船身提起之势,脚下好像一滑一般便以一个古怪的身法跃起,这种跃法似是高跃,看高度却要算低跃,让他更像随着木板扑腾腾空的一条巨大怪鱼。
右大佑便在距离舱底八尺之处这个不高不低的位置借势悬停腾空,他前伸的双臂正和陈至的头颅在同一高度,这两条有力的手臂往中一合,双掌以掌心向上的斜掌分别向陈至两边太阳穴击去。
右大佑先行出手第一招,伊贺忍者体术肉搏功夫“素手杀法”之中将敌人身体视为门户的“叩门”妙招“铗杀之型”。
陈至双掌互换,护在耳边,两只手掌都是食指、中指、无名指在上,大指在下,左掌在右耳之旁,右掌在左耳之旁,借助《浑圆如意》“小圆”化消之法轻松接下了这招杀手锏。
而且陈至的双手还分别都如铁块般死死捏住了右大佑的这两记斜掌。
陈至知道右大佑如此一招之后,后继之招必然要利用悬停半空之优,借助腰力从无处生力再化新招击出。
他可没那么好心让对手称心如意走完自己节奏的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