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灯红酒绿中像极了一幅画。
但却是疲惫的。
整个人从里到外有种说不出的风尘仆仆。
而且装扮和这座城市很格格不入。
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半长款黑色羽绒服。
下身却穿着在京市和赵晓倩分开那天穿的单薄牛仔裤,鞋子不是本地人会穿的棉靴,是在京市那天穿上的球鞋。
一眼看过去便是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寻找。
整日浑身滚烫的人头一次给人种单薄寒冷的感觉。
而他寻找的赵晓倩戴着雪白的貂毛,裹着纯白暖烘烘的羽绒服。
坐在江淮的副驾驶座上,把门开了条缝。
俩人隔着几米,在车门缝隙中对视不过一秒。
余怀周抬脚。
赵晓倩本想去洗浴中心拿行李的动作顿住,把打开了条缝的车门关上。
江淮把车开走了。
不快不慢,让余怀周跑着像能追上却追不上。
沉着脸不符合他脾性的戏耍了余怀周五条街。
在余怀周单薄的鞋上沾满了雪渍再也跑不动,且狼狈不堪的几乎要滑倒在地后脚踩油门,带着对余怀周一眼没看,明显不会心软的赵晓倩消失在人潮中。
赵晓倩又在这座城市呆了一天。
这一天里。
她没提余怀周。
对于她的行李怎么被江淮从洗浴中心拿来的。
他手背上像大力击打的伤口如何来的,只字未提。
江淮也没提。
给她开了总统套房。
丢下大堆工作人员,带她逛街给南珠和孩子还有金珠的同事买本地特产,去看音乐剧。
找本地俩人都相识的大学同学一起吃饭。
不知道是提前打了招呼,还是朋友们有共识。
饭间的闲聊只字未提年少相互间江淮和南珠的交集远远大于太多太多赵晓倩这件事。
拐弯抹角的把俩人往一起凑。
江淮温润带笑。
赵晓倩也是,却一字不参与没完没了的忆往昔。
当天深夜,江淮送赵晓倩去机场。
安检前拉住她,像是想说点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赵晓倩也没说。
在坐上飞机把手机开机了。
陌生电话和陌生短信一大堆,她没看,直接删除。
把邮箱里进来的待处理工作导进笔记本。
要把手机再度关机时瞧见江淮的微信。
——我感觉你不想和他再继续了,否则你不会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