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十点钟了,窗帘半阖着,太阳光从透明的窗户缓慢地切割过去,从边沿的床脚一落挪移到正中的大床上。
郁绥还缩在被子里,用一块儿枕巾盖着脸,睡得香甜。
可乐趁着商诀在收拾行李的空挡,轻巧地逃过视线追捕,两只前脚搭在门把手上,向下一拉,熟稔地钻进卧室里,直奔郁绥的方向而去。
极为熟悉的毛茸茸的触感袭来,郁绥觉得脸上一阵窒息,翻了个身,把身上的狗推开,嘴里还在嘟囔着:“再睡一会儿,让那个王八蛋去溜你。”
可乐不为所动,用尖利的牙拽着郁绥的t恤不松口。
自从郁绥从学校住回来,再也没有单独去遛过它,尤其是最近,早上他都不见了人影,可乐不懂这是为什么,但下意识地担心,郁绥会不要它。
郁绥被折腾得没有办法,只好有气无力地朝着门口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商诀”,不过十秒钟,门外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
男生穿着天蓝色的棉质睡衣,两只手臂的袖子尽数挽起,露出一截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面容干净清爽,只可惜脖子往下的地方有片显眼的红痕,再凑近一看,就能发现是几个明晃晃的牙印——是郁绥昨晚被逼得失控,恶狠狠咬上去的。
商诀熟门熟路地拽上了萨摩耶的项圈,拍了拍狗头,将狗赶下了床。
可乐委屈巴巴地在一旁缩着,旁边还窝着一只刚睡醒的金渐层,懒洋洋地趴在萨摩耶的脚底,半耷拉着眼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商诀坐在床沿上,熟稔地掀开郁绥脸上枕巾的一角,“绥绥,该起床了。”
郁绥不耐烦地将脸埋在枕头里,嗓音因为困倦还有些含糊:“不要,再睡一会儿,反正没什么事。”
商诀温馨提示:“你答应了今天和我回家的。”
嗯,昨晚在床上的时候。
提起这个,郁绥就一肚子窝火,他三下两除二扔了自己脸上的遮盖物,肉眼可见的起床气很大,声音都高了八度;“你还好意思说!”
谁他妈在床上逼着人答应的条件的,还是不就范就不肯松手的那种……毫不夸张的说,到最后,郁绥感觉自己嗓子都快哭哑了,商诀这个狗逼才慢慢悠悠地松开,他都要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搞坏了……
“我告诉你啊,我昨天说的话可不是跟你闹着玩儿的,你最近休想再碰我!”
“也别想着和我一起睡!”
骂着骂着,似乎是觉得还不够解气,郁绥咬牙,继续补充:“和我处于一个空间也不行,我的卧室你别想进……”
“唔——”他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
郁绥人有点懵。他此刻还保持着生气的状态,但因为刚睡醒,脸腮晕了层酡红,头发乱糟糟地炸着,还有两根呆毛朝天,就连眼睛也半耷拉着,眼底一片水光弥漫……
这么乍一看,好像和生气没有半点关系。
甚至还因为他耳根上飘起的那
层薄红,显得更呆了。()
商诀心情很好地又凑上去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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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绥怒不可遏:“谁准你亲的?!!”
商诀从善如流地道歉:“崽崽,我错了。”态度十分诚恳,像哄小孩儿一样。
郁绥拧着眉冷笑,呵了一声:“你想得美,我是不可能——”
商诀又亲了一下。
郁绥偏开头,耳根子红得滴血:“不可能原谅——”
商诀这次舔了下他的唇缝,郁绥的手指一抖,喘气声有点粗:“不可能原谅你——”他强撑着说完一句话。
金渐层慢慢悠悠往前挪了个步子,喵了一声。
商诀瞥了眼地上的两小只,半支着身子,靠近郁绥,眉眼微弯,笑得缱绻:“崽崽,这样也不可以吗?”他问。
郁绥有点哑火,他甩开商诀扯着他的袖子,嗓子有点哑:“你休想。”但气消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