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诀不想他这样。
“不行。”郁绥下意识地拒绝:“你得回商爷爷家。”
虽然老爷子暂时认同了他们这段感情,但大过年的就把人家的孙子拐走,让老人家一个人独守空房……老实讲,郁绥做不出来这种事,况且这和在太岁头上动土有什么区别。
又或者他去商家……郁绥头脑发散了一下思维,更加不能接受了。
他一个外人,好端端跑到别人家去,多碍眼啊。阖家欢乐的氛围里,商诀和商老爷子祖孙融洽,说不定还有他那便宜爹妈要回来……
他还是喜欢一个人。
不过,想到商诀的爸妈,郁绥还是道:“如果你的便宜爸妈如果从漂亮国回来给你脸色看,你就偷跑出来找我。”
他仰起下巴,蹭了蹭商诀,眉眼微弯:“到时候我给你撑腰。”
他说这话时,眼角眉梢的春意还没散去,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他的偏爱。
商诀有片刻的出神,锢着他的手腕的力气无意识加大,在余光瞥到他皮肤上泛起的红痕时这才回神。
他下颌紧绷着,凌厉的眉眼线条柔和下来,凑过去又碰了碰郁绥的唇,玩笑道:“绥绥,你说的好像要带我私奔一样。”
郁绥脑海里立刻脑补出一段落难大少爷和街头小混混之间凄惨的爱情故事,说不定还会被棒打鸳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你别说的这么奇怪。”他委婉劝告,毕竟他和商诀在商老爷子面前已经公开了,两个人正大光明的,郁绥想了下,又纠正他:“要是带你走,也是正大光明地带你出去散心。”
商诀只是笑,并没有反驳他,而
()是又俯下身亲了郁绥一下,他把郁绥的手腕松开,宽大的掌附在郁绥的后腰上,问他:“那如果是我做错了事情呢,也会无条件偏爱我吗?”
这个问题都已经问过好多遍了,郁绥觉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看着商诀期待的眼神,他还是很认真地点头,像以往每一次做的那样,坚定地回答他:
“会的,商诀。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地偏爱你。”
“现在满意了吗?”
商诀点头,将人一把捞进了怀里,按在腿上。
原先近在咫尺的距离顷刻间缩小为零,两人的呼吸交缠,暧昧与旖旎的气氛在无声之中再度蔓延。
郁绥不太习惯这样的姿势,脸有些发烫,耳垂也红得滴血。
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他逐渐发现,商诀在这段关系之中习惯性地强势地占据着主导地位,对他的占有欲也越发浓烈。
是因为没有安全感的缘故吗?
郁绥并不了解,但他并没有对此表现出排斥或者抗拒的情绪,只是放松下身体,等着商诀的回答。
商诀低低地应了:“嗯,很满意。”旋即散漫地捏着郁绥的指尖玩儿。
男生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被应试教育强迫着写了太多的作业缘故,中指和无名指的位置茧子最厚。
但指节却窄,修长骨感,指甲是很淡的肉粉色,整体线条流畅又好看。
“除夕是我的生日,崽崽。”他嗓音很沉,“我想和你一起。”
“如果是因为担心打扰到谁,你可以完全打消这个顾虑。家里只有我和爷爷,商佑也没有回去,他们说等过了年再接她回去。宅子里也不会有其他人,管家爷爷也要回自己的家,一个陌生的人都没有。”
郁绥:“……”
郁绥讪讪:“我觉得还是会尴尬,要不算了吧?”
商诀捏着他指尖的动作滞了一下,眼睫微抬,眼神像是有些沮丧:“那我的生日呢,你不打算给我过了吗?”
郁绥想说当然不是,他还为这事儿通宵了好几个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