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深知自己的酒量也很一般,担心偷鸡不成蚀把米,于是也不着急。
“宋臣年,你们带着商诀一起,他也想喝。”郁绥的笑容明晃晃的。
所有人都朝着他们俩的方向看了过来,郁绥扬起下颌朝着宋臣年比了个眼色:“别每次都不带他玩儿。”
宋臣年没弄清郁绥的意思,但难得有了能给商诀使绊子的机会,当然不可能放过。
郁绥心满意足地从辣锅里捞出一块儿鸭血,小口小口吃着。
商诀则被其他几个人围堵了起来,一个接一个敬酒的话搬上来。
“商诀,这次可是你拿了年纪第一,这么高的成绩,这不得喝一个。”
“这年纪第一都把我们班长挤下去了,深藏不露,隐瞒实力,没把我们当自己人,这也得喝一个。”
“一来就抢走了全校女生多一半的关注,直接让我们班的男生心碎了,这也得喝。”
“你帅得惊天动地,把我们衬托得都快成原始部落的猩猩了,这也不厚道,得喝……”
“还拐走了郁绥,小爷我都快和郁绥说不上话了,这也得喝。”
郁绥原本还在幸灾乐祸,猛地听见拐走郁绥这四个字,猝不及防地吸了口气,辣椒呛在了嗓子眼里,咳得惊天动地。
他的嘴巴被辣的通红,眼角被逼出一点点泪意来,着急忙慌地从手边1随意拿了杯酸梅汤灌进嘴里,这才缓过来一丁点儿。
“慢点儿吃……”
商诀又递了一杯酸梅汤过来,郁绥没做他想,一饮而尽。
等他彻底平息下来,才发现桌上几个人用一种很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他看。
郁绥百思不得其解,眸光在桌子上绕了一圈,才发现递在他嘴边的是商诀的杯子。
而这人变态一样的洁癖是众所周知的。
林晓安恰好坐在了郁绥的斜对面,有一瞬间的出神。
“别看了,再给我倒一杯……”郁绥咬牙推开了商诀的手,强调道:“用我的杯子。”
他捂着自己的嗓子,嗓子有点哑,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出柜的荒谬感。
商诀不置可否,帮他倒满了两杯酸梅汤放到了他的身前,另一只手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帮他顺气。
郁绥忍不住用眼神警告他收回手,然后拿起了左手边刚开封的伏特加,狠狠灌了一口。
“宋臣年——”
“你的脑子可真都是用在学习
上了,别的地方是一点儿都没分到。()”
宋臣年:≈hellip;≈hellip;?()”
宋臣年:“???”
他猝不及防被点名,满脑子问号:“我的脑子不用在学习上还能用在哪儿?我妈又不让我早恋……”
“没事儿,你继续吃吧。”郁绥深吸了一口气,“吃了这顿可就没有下顿了。”
宋臣年琢磨不透他这话的意思,只好将心思放在吃饭上:“来来来,继续吃,你们有没有人试过做那个,肥牛虾滑响铃卷啊?我一直想吃,但没试过。”
“还有那个网红的酸辣粉,反正来都来了,今天咋们都试试……”
郁绥又喝了一口鸡尾酒,拽了拽商诀的袖子:“你别跟着他们胡闹。”
商诀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衣袖被挽在了手肘处,露出流畅紧实的小臂线条,身上的冷冽气质消散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温柔。
“可他说的是事实,我觉得我得喝。”
商诀低下头,凑在郁绥的耳边小声说话,温热的气息扫在耳畔,引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
郁绥突然觉得酒劲急哄哄地涌上来,大脑都被麻痹了。
商诀忽然抬眼,又拿了瓶伏特加:“还喝吗?”
气氛再度恢复热烈,商诀一副任由大家宰割的意思,反倒冲破了方才的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