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起从家里出来的。
出来时要挨着霍妈跟那位表姨异样的眼神,至于借口,说的是一起出来买东西吃。
没说买什么。
但也没撒谎。
薛涎将车停在一家小超市外面,他睡意刚散,侧回头看着绵绵,她有点热,皮肤被蒸红,一层绒毛上都是汗意,湿湿的。
“我进去,你在外面等我?”
绵绵不答应,将脸侧贴在薛涎的背上,“我也要去。”
超市里冷气开放着。
空气都不同了。
绵绵紧跟在薛涎身后,神色紧张的像是被他拐来的小学生,一直紧紧拽着他的手腕子,腕骨的触觉都清晰。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紧张。
薛涎语带调笑,气音在她耳廓飘,“干什么,一出来就这样黏着哥哥不放?”
绵绵尤为紧张地看了眼小超市的老板,那人在玩手机斗地主,压根没注意到他们,她终于能缓一口气,眸光闪了闪,“咱们到底是要去哪儿?”
她太紧张了。
平舌音都快不分了。
薛涎听了就笑出来,把那张卡从口袋里掏出来给她看,似乎是酒店的卡。
绵绵从小到大也没去过那种地方。
“你不是嫌家里有人吗?咱们出去,反正这是我爹的卡。”
她懂了。
就是去开房呗。
说的这么婉转,干的不还是那点事。
绵绵怕了,她想把手退回来,薛涎反握住,随手在货架上拿了两块巧克力,他做起这些事脸不红心不跳,走到了收银柜,又顺手拿了一盒安全套,连挑都不挑。
理直气壮地问:“多少钱?”
绵绵缩到他身后。
老板随意扫了眼那叁件商品,“五十。”
薛涎扫码付了钱,拉着绵绵就上车,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
她坐在后面。
心跳剧烈。
薛涎总爱轻飘飘的笑,弄得人无所适从,“你心跳声怎么这么大?”
车子启动时有声音,还挺响的,都掩盖不住绵绵的心跳声。
她气急败坏的打了下薛涎的后背,“你说呢?”
他笑的更厉害了,“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
可她是第一次在外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