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河山有事出去了,千音染点点头,也不过问。
带领她的是于河山的手下,看起来是个新兵蛋子,看她的神情有些闪躲。
她侧目问他,“何事?”
那士兵涨的脸通红,卡壳了半天说了句,“小将军之风姿,实乃天人也。”
他实在第一次见到这般清风朗月的人,今天早上开门的时候被那位少年晃了下眼睛都久久无法回神,眼下又和千音染对上视线,只觉得眼晕头旋。
千音染并不意外,她矜贵地扬了下下巴,对他这种有些冒犯的言辞没什么表示,“我娘亲当年进军营时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那士兵挠了挠头,“。。。。。。大将军进来把军营里的人打了个遍。”
她了然的看了狐狸一眼,二人起步往校场的方向走去,末了只有千音染平淡的声音飘过来,“我在校场等着你们。”
狐狸默然相随,现在主人刚刚接手新成立的西大营,之前大部分的西大营将士都折在南下。现今的西大营又经历了大换血,初来乍到想要在这里站稳,武力不乏是最快捷的选择。他握紧腰间的佩刀,脚步不乱地跟在千音染后面。
过了半炷香,乌压压的人汇集过来,教头带着手下的兵过来看热闹。
主仆二人站在擂台上静候着。
想必也听闻了千音染和那个小兵交流的事情,也是因着于河山此时不在营中,要不然定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千音染随意地坐在捞来的马扎上,见人群聚集的差不多了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不意外地听见很多压低的抽气声,她的容貌有千音影八分相似,却比她娘亲更柔和和稚嫩,甚至有大胆的吹起长啸,惹得底下的大汉们笑得更加低俗。
少女连眉毛都没动,随手一挥,云磁石自她腕间弹出狠狠抽到那吹哨的人嘴上,登时他的哨声就断了,低吼着吐出混着血水的牙齿。
底下的声音一静,落在她身上或大胆或隐晦的视线都收敛了。
“我想你们需要清楚一件事,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千家的将军。”她面无表情地收回了云磁石,漫不经心的把上面粘连的血迹甩出去,溅落到校场的擂台上。
“大小姐不做你的神女,跑来军营里凑什么热闹,您又不像大将军那样自小习武,来军营里恐怕要哭鼻子咯!”一个高了人群半个头的男人说话很是客气,但开口叫的就是大小姐,心中偏见自然可见一斑。
“我既然能做得神女,自然也做得了将军,不服气便上来,谁打赢了我,这镇国大将军的军衔就是谁的。”千音染不在意他话里的挖苦,语气平静地说道。
军营里大多都是血气方刚之人,如今被一小小女子挑衅,自然各个勃然大众。
“小女娃,身高都没长到你娘亲当年那么高,口气却比大将军还大,看来不好好锉一锉你的脾气不行啊。”。
“小娘子莫不是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吃白饭的?既然小娘子这般说了,待会儿可不要怪哥哥下手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