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扬咧嘴笑:“陈大哥,白姐姐,城门已经开了,大人所料不错,董应弘来了。”
“那给你的东西用了吗?”
齐扬眉飞色舞:“用上了,该倒的应该已经全部都倒了。”
白鸽陈望领着数千小兵,没有半点波折的进了城。
齐扬留在城门口,先是进了屋子。
火盆里新加的木炭已经烧着了,烧的旺旺的,屋子里头暖融融的。
守卫头头和董应弘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屋子角落里头,四个轿夫也都倒地,呼呼大睡。
木炭里头放了迷香,点燃之后的,迷香散发开了,连牛都能放倒,别说几个人了。齐扬将这几个人五花大绑,又去了后面将四个守卫扛进了屋子里。
他们吃了他的饼,就算不吃饼,总要喝水,水里他也早就下了迷药,迷倒他们是迟早的事情。
将人全部都捆起来之后,齐扬这才守着城门口,仔细地听着里头和外头的动静。
白鸽和陈望带着兵,进了城之后,先是去了官府。
官府门口还在发放大米。
都是穷苦的百姓去领,可领着领着,一些膘肥体壮的人也混在人群里头。
他们鬼鬼祟祟,故意穿着破旧的衣裳,混在人群里头,先是一个,后来两个三个四个……越来越多。
裴珩就在一旁,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人,强逼着用最低的价钱还差钱买了他番薯的朱五饼。
他混进了人群里头,一步步往前逼近了发放大米的阿珍嫂。
阿珍嫂手脚麻利地往袋子里头装米,一碗满满地下去,舀个六碗,就有三斤多了。
“谢谢,谢谢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泪流满面,不停地说着谢谢。
阿珍嫂跺跺脚,站久了脚有些麻了,但是做好事,有饭吃饱,再苦再累都值得。
“老人家,你别谢我,要谢你就谢谢王大人,是京都来的王大人,他菩萨心肠,不仅给大家伙发米,他还要把搜刮我们的这些个贪官全部绳之以法。”
“那可太好咯。这些贪官,贪啊,太贪了啊,他们家里吃不完用不完的,我们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要治,要治他们啊!”
老人家抱着米袋子,就像是抱着她全家的命一样,颤颤巍巍地转身走了。
阿珍嫂把额前的头发撩了撩,笑着道,“下一位。”
朱五饼突然掏出了手里的刀子,翻身过了矮桌,速度极快地朝阿珍嫂扑去。
“啊!”阿珍嫂吓得尖叫,下意识地就往后退,躲过了朱五饼的第一次袭击。
说时迟那时快,裴珩已经到了跟前,然而有一个人比他还要快。
一根棍子突然腾空飞了起来,往朱五饼的胸口飞去,棍子像是有力道一样,“咚”的一声,朱五冰腾空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雪地里。
混在老百姓中有人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就被人给拦住了去路。
他们早就被人盯上了,很快,朱五饼的几个兄弟就全部跟朱五饼“团聚”了。
老百姓自发地上前,趁着朱五饼还在“哎哟”叫地时候,一把将人给按住了。
“六叔,好棍法!”有百姓兴奋地叫道,其他的人跟着附和:“六叔厉害!”
在场的人都在替这一棍子鼓掌,裴珩却看着那根从门后飞出来还能将人打出四五米远的棍子,若有所思。
此人的力道,极大。
而且准头极准,若是换成一杆枪……
朱五饼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一枪毙命,在这里刺杀普通的老百姓,或许会被说成是残忍,可若是在战场上,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一枪毙命,那是战绩!
裴珩望着官府大门,门后那个六叔……让裴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个六叔,你和他熟悉吗?”裴珩问王兴民。
王兴民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熟悉,就我第一天去大院,就是他同意让我们进去的,后来,大院里的每个人都似乎承过的恩情,对六叔极为的恭敬,下属跟他也有过两次对话,此人成熟稳重,极有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