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屋子被压垮了,我们现在要住的地方。”
“我们过冬的粮食也全没了,我们还要粮食过冬!”
老百姓的要求很简单,就只需要有住的地方,有吃的,可这么简单的要求在隋今风看来,就是无理取闹。
“你们的房屋压塌了,粮食压没了,与官府有何干系?快滚回去,不然把你们抓到大牢里去了,让你们蹲大狱。”
官府门口站了十多个身强体壮的捕快,真刀真枪地挡在老百姓与官府之间。
“我们是凉州城的子民,隋今风是我们凉州城的父母官,现在子民有难,他作为父母官,管我们不应该吗?我们也只需要安全度过这个冬天,明年开春了,我们自己解决温饱,绝对不劳烦官府!”
“不劳烦?”有捕快嗤笑:“你们现在就是在劳烦官府,你们站在这里就是给官府添麻烦!”
“跟他们啰嗦什么,轰他们走!再不走,抓他们下大狱!”
长剑长枪全部都指向了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滚,不滚现在就抓你们进大狱。”
老百姓吓得往后缩,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群乞丐,人数怕是有五六十人,冲进了人群当中,不只如此,还有不少灾民难民,也都跟着冲了过来。
比刚才闹事的队伍庞大了好几倍!
只有十来个捕快在门口镇压,已经远远不够了。
好几十张嘴在嚷嚷:“官府杀人啦,官府杀人啦。”
“胡说八道,谁杀人了,不要胡说。”捕快辩解道。
“没杀人?”嚷嚷的人中,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他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唯独眼神犀利。
他站在最前方,身形高大,眼神灼灼,指着身后两三百个百姓,振臂高呼,“这么多人无家可归,无食果腹,这么冷的天,人不是冻死就是被饿死,死了这么多人,不是你们官府的责任吗?你们没有直接杀人,可你们的不作为,间接害死了多少人!”
“对,你们的不作为,间接害死了多少人!”老百姓跟着振臂高呼:“你们就是杀人了,你们就是杀人了。”
其中有两个衙役提着剑上前,想要制服带头的年轻人,可他们都是绣花枕头,年轻人三两下就将他们给打趴下了,无法动弹。
年轻人步步紧逼,捕快步步后退。
最后剩下的六七个捕快见状,一拥而上,想要靠人多取胜,可年轻男子见招拆招,最后一脚踩在了其中一个捕快的胸口上,大声疾呼:“我们是大越的百姓,是皇上的子民,皇上命隋大人来凉州城治理,那是让他来给百姓谋福祉的,他却将老百姓的命不当命,隋今风是替皇上效力,还是替董应弘效力?”
听到门口动静,带着几十个捕快前来镇压的隋今风,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来人啊,将这闹事的刁民拿下!”
隋今风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两三百号百姓,他眼中并无害怕,反倒,有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一声令下,带来的捕快抽出剑想拿下年轻人。
年轻人迎了上去,以一挡十。
“想以少胜多,那就耗死你!”隋今风冷笑道,只要有两三个捕快败下来了,隋今风就让人补上去。
就想要搞车轮战,耗尽年轻人的体力。
哪曾想,人群中杀出来一个拿着棍棒的乞丐,与年轻人并肩作战,棍棒所到之处,将捕快打得落花流水。
“六叔!你功夫竟然这么好。”年轻男子抬头看向老乞丐,一脸惊艳,正是苏毅。
“你的功夫也不错!”六叔抬眼看了看苏毅,也赞许地点头。
二人并肩作战,将捕快制服,而一些老百姓,则三五个一组,将已经被打趴下的捕快给按住,让他们再没办法搞车轮战。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隋今风身边的几十个捕快,一个都没站起来,全部被人按住了。
“废物,废物!”隋今风破口大骂,再看到苏毅和六叔缓缓地走上台阶,隋今风吓得连忙往里头躲。
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隋今风大喊。
“造反啦,造反啦,快请凉州军!”
他语气轻快,似乎一直在等待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