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琳吓得花容失色:“王爷,他们真的会要了余之的命啊!”
谢正渊:“一天时间就涨了一万两银子,现在是六万两银子,我到哪里去筹集这么多的银子。”
董琳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双喜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直到谢正渊离开,董琳这才看向双喜:“你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让我说话?”
“侧妃。”双喜劝:“王爷都不说筹钱的事情,您说什么呀?”
“那是王爷的骨肉啊。”
双喜笑,目光落在董琳的肚子上,“侧妃,您现在肚子里的,也是王爷的骨肉啊!您该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而不是考虑其他人。”
董琳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这样好吗?他刚失去了母妃,要是我们再不管他的话……”
“那也跟侧妃没关系,不是吗?那是王爷该管的事儿,侧妃只要一心一意地顾好自己和孩子就行了。”
谢正渊没有任何的动作,第三日,门口出现了一只锦盒,锦盒里有一只手,赎金也涨到了七万两。
谢正渊依然没有动作!
王府的大门紧闭,无人进也无人出!
离王府不远的小院里,谢余之再不吵着嚷着要回王府了。
“他不要你了。”沈清云哭道:“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他恨不得你死!”
谢余之看着沈清云,他到现在都无法接受母妃死而复生,而且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母妃,你跟父王到底怎么了?你去给父王认个错,父王就会原谅你的,好不好?”谢余之央求沈清云:“我是世子,我不能离开王府的啊!我未来还要继承王府的!”
“余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谢正渊要杀你!要不然,他怎么会到现在都不给你赎身!”
“那是因为你们要的赎金太高了。父王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
“你根本不知道你父王有多少钱!连我这个枕边人也不知道,可这是钱的事吗?是你父王不要你了。”
“父王不会不要我的,我是他的儿子,他不会不要我的!”谢余之嚷嚷道。
沈清云苦笑,决定说出一个事实:“那若你不是谢正渊的儿子呢?”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谢余之微张着嘴,呆愣地望着沈清云:“母妃,你说什么呢?我不是父王的孩子,那我是谁的孩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屋内一时没有回复,只有沈清云的哭泣声。
“母妃,你倒是说话啊,母妃,我爹到底是谁啊!”
沈清云被谢余之逼迫到绝境,只能实话实说:“你爹,你爹……是娘当初年少不懂事,与家里的琴师苟且,这才有了你!”
犹如一道雷,将谢余之给轰碎了。
“我亲爹,是个琴师?”
屋外,许婉宁和裴珩听着屋内的动静,携手走了。
凉州城的冬天冷的人手都不敢放在外头,裴珩将许婉宁的手握在掌心里,夫妻两个相互搀扶着往房间里走。
“谢余之要是不被我们抓来的话,谢正渊还要处心积虑的想办法除掉他,我们假装绑匪,正好落了谢正渊的下怀,他是不会给钱的!”
夫妻两个相对而坐,炉子上的水已经沸腾了,刚刚好,泡一壶红茶,你一杯我一杯,暖手又暖心。
许婉宁捧着茶碗,手暖烘烘的:“谢余之这孩子也可怜。估计他想不通,为什么谢正渊对他的态度突然转变,今日算是终于弄明白了。”
“弄得太明白,反倒是种负担。”
“可不弄明白,永远活在不明不白中,活在疑虑中,也是负担。”许婉宁活得通透,“还不如弄明白,面对现实虽然会很痛苦,但是可以好好从头开始,也是美事!”
对能接受重头开始的人来说,或许是件美事,可对于从天上掉落地上的谢余之来说……
“杀人啦,杀人啦!儿子要砍亲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