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等他们走远了,这才从树丛中走出来。
刚才二人的对话,说的肯定是一件大事。
说到了王妃,还说到要立董侧妃为正妃,那就证明,王妃要死!
今夜王妃一个人在王府里。
谢正渊又在望月楼,隋今风的意思是不是,会在王府制造意外,让王妃正常死去,与王爷毫无关联呢?
福全脑海里闪过这些疑惑,他快步出了树丛,趁着望月楼所有的下人都在前头做事,趁着夜色,翻墙出了望月楼。
对面的一碗风月,二楼的厢房,依然是灯火通明,窗户也依然大开着。
许婉宁和裴珩正对面而坐,也不知道对弈了多少局。
白鸽白雀坐在许婉宁的后头看棋,陈望则没有这个天赋,抱着剑坐在门口打盹。
“哐当……”
一粒石子从大开的窗户里飞了进来,白鸽一把抓住,“主子,来消息了。”
白雀快步移到窗户前,从窗户看过去。
将消息送到了的福全,已经快步走开,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或许认为后面有人在看他,福全回头,看向二楼大开的窗户。
倚窗户的人,就完完全全地落入福全的眼里。
就是见过一面的人,如今光线还忽明忽暗,可福全就是知道,那个人是白雀。
一只小雀,横冲直撞地飞进了他的心里!
福全转身,边后退边挥手,嘴巴都笑得咧到耳朵后面去了,白雀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虽然不知道是谁,可鬼使神差的,白雀就是想到了一个人。
脸就突然红了。
许婉宁和裴珩的目光终于从棋盘上转移开来,看向了白鸽手里的纸签。
白鸽将纸签打开,递给了裴珩。
纸签上只有四个字。
王妃,危险。
许婉宁与裴珩对视一眼。
“沈清雨在王府,陈望。”
“主子。”陈望在同一秒就醒了,快步走到跟前,听候命令。
“速去王府保护沈清雨。她是很重要的人证,务必要将她安全地带出王府,不要让人发现。”
“白鸽,你也去。”裴珩又点了白鸽。
“是。”
二人离去,裴珩将纸签递给了白雀,“销毁。”
“是。”
白雀双手接过纸签,看到了上面的字。
青色的火苗将纸签吞噬,上头的四个字也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字写得工工整整,一如那个人。
人走了,字也不见了。
火光忽明忽灭,不知怎的,热辣滚烫的红晕就爬上了脸颊。
“白雀,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许婉宁眼尖地发现,白雀烧个纸签回来,脸就跟熟透的果子一样:“是不是病了?”
白雀连连摇头:“不是,可能是这地儿有风,被冷风吹着了。”
她连忙找了个借口:“我去关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