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但隐隐透着压力。
更像是一种更具象化的暗示。
丹娘心底冷笑,不慌不忙地抽回自己的鞋子,反脚一下狠狠踩在望哥儿的脚趾头上。
她对力度距离的把控几乎完美。
只不过比望哥儿方才的试探多了那么一点点,却刚好能将他的大脚趾头整个踩住。
这一瞬,她几乎用了半身的力道。
望哥儿前一刻还在喜笑颜开,周到非常,后一刻惨叫一声,差点把手里的碗碟都摔了。
众人被唬了一跳。
丹娘也不着痕迹地将动作藏在了裙底之下,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惊讶地回眸:“望哥儿这是怎么了?想必是烫着了吧?”
望哥儿这一下摔得可不轻。
那被踩的脚趾还疼得他头皮发麻,摔得屁股上也一片火辣辣,在众女眷跟前这般出丑,即便他是晚辈也招架不住,一张俊脸涨得通红,额头上一片细密的汗珠。
沈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这是怎么了?”
咬着牙强撑着站起身,望哥儿勉强笑道:“许是方才烫着了一下,不妨事的。”
“就算烫着了,你也没必要这样大喊大叫的,我还道你整个人掉进锅里了呢。”沈夫人颇有点埋怨。
话不能说得太过,免得叫其他人听出端倪来。
她很快收敛住,晓得愈发和煦:“好了,赶紧坐过来吧,你也是的,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却抢着做这些个丫鬟的活计,也就是你这几位婶婶使唤你,换成旁人,你怕是再也不依的。”
望哥儿扯了扯嘴角,再也笑不出原先的风度:“姑奶奶说得是。”
丹娘慢条斯理吃下一块獐子肉,笑道:“今日多亏了太太了,叫我大饱口福,真是好吃。”
“你喜欢就好,等回头瞧瞧厨房还有没有剩的,你也带回去叫寒天也尝尝鲜。”
“好。”
丹娘才不推辞。
吃罢了饭,几人说笑一番后,各自离去。
丹娘还要去跟两位弟妹说话,沈夫人也不息的留她,摆摆手只让她去了。
她们一走,她便沉下脸来,如冷电一般的视线扫过望哥儿:“你方才怎么回事?”
望哥儿有苦难言:“姑奶奶有所不知,方才、方才我叫人踩了一脚,怕是骨头都被踩断了。”
“你刚刚就站在她身边,难不成是我踩的你?”
“自然不是姑奶奶,想必是那婶子做的……”
望哥儿声音越来越低,心虚不已。
沈夫人冷笑连连:“怎么,你怕了?今日瞧见她的模样了吧,颜色如何?可还满你的意?”
闻言,望哥儿又止不住心痒难耐。
丹娘那清艳无双的脸蛋,当真如美玉生晕,一颦一笑都美得叫人痴迷。
“满意,自是……满意的。”
另外一边,丹娘与王氏先送了章氏回自己屋里。
章氏有孕,刚用了饭,正倦态得很,拉着丹娘的手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妯娌二人才分开。
王氏把丹娘领到自个儿的屋内,丫鬟奉茶。
“嫂子且歇歇,等消食散了闷气再走也不吃,吃饱了就坐车,那颠簸得岂非难受?”
丹娘道谢。
正说这话,外头的婆子领着松哥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