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开车的时候,陆西陵一贯规矩。
今天明显是破例了。
夏郁青觉得赧然,伸手去推,手指被他紧紧抓住,他的声音低得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别动。不然可不止这样了。”
车开到公寓地库。
出电梯,进门,阖上门的一瞬,陆西陵径直将她往门后一压,延续在车上的那个吻。
黑暗里,一切都有些跌跌撞撞,经过茶几下的地毯时,他们差一点绊倒。
深浅无定的呼吸声里,除了心跳,更清晰的一声,是皮带的金属扣被解开时的“咔哒”轻响。
夏郁青的双臂被举过头顶,按在沙发扶手上。
外面雨声更大,噼里啪啦地敲在玻璃窗上。
夏郁青偏过头,是为躲避耳畔灼烫的呼吸。
然而陆西陵以虎口卡住了她的下巴,要将每个字都如楔子一样,钉入她的耳中,“……叫叔叔。”
夏郁青大口呼吸,目光闯入他的眼里。
黑暗里视物不清,但那沉沉的目光里有分明的热度。
她好像是不由自主:“……陆叔叔。”
“乖。”
这一声,好似天上大风,叫燃烧的旷野更成燎原之势。
陆西陵送她的生日礼物是一条项链,叫人订制的吊坠,一株稻穗的形状。
他亲吻那吊坠,硬质的金属,在她皮肤硌出一点叫人迷恋的疼痛。
雨停了。
夏郁青拥着薄毯坐在沙发上,睁着大眼睛看着陆西陵,目光里不无谴责。
但她还是就着陆西陵的手,小口地喝了大半玻璃杯里的水。
陆西陵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这真是让她想要言语谴责都开不了口,仅仅回想字句都觉得面红耳赤。
但她是喜欢且享受的,她对自己从不说谎。
洗过澡,躺在床上,陆西陵去翻夹着电影票的那册诗集。
薄薄的册子,纸张脆黄,不知名诗人的作品。
版权页上的出版日期,果真是他出生的那一个月。
陆西陵低头看她,笑问:“送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夏郁青介绍说,这个诗人只出了这一本诗集,这诗集也只印刷了一次。
“所以呢?”
“所以……”今天的夏同学仿佛开窍,格外精通浪漫。
“你是我的绝版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