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说出声,帮她解绑后,扶她坐了起来。
傅飞莹显然是清醒的,只不过她此刻一言不发,只剩下重重地呼吸声。山洞里很静,她的心跳却如擂鼓一般。
柯顾将她头上绑着的绑带抽了下来,苏漾意外的发现傅飞莹的眼睫上缀着晶莹的泪珠,那条绑带也已经湿润了。
傅飞莹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眼睛因为不适应洞外的强光一瞬间眯了起来,但等她看清楚来人是谁有,有一瞬间的讶异。
显然没有想到是苏漾和柯顾两个人。
但面对她的苏漾注意到了,在讶异之前她眼中闪过的是巨大的悲恸与失望。
为什么?她本来以为来的人会是谁?是黎天洲吗?
他们扶傅飞莹站起来的时候,傅飞莹一个脚软跪在了地上,膝盖上虽然有长裙垫着但是还是磕出了血,只因为这块地冰凉湿冷,凹凸不平,没有任何稻草的缓冲。
傅飞莹的手摸了摸这石地,哂笑了一声。
随后她强撑起身体,苏漾和柯顾扶起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再逞强。
时夏见到傅飞莹的时候,眼泪已经在眼圈上打起了转,不过还是憋了回去:“小姐你受苦了。”
傅飞莹没说什么,她疲惫地坐在快艇上,一言不发。似乎既不好奇自己怎么到的那里,也不好奇到底是谁把她绑到了那里。还是苏漾看不下去,给了她一件外套。
直到他们上了岸,柯顾结清船费后拉着苏漾就往酒店走,傅飞莹突然叫住了他们。
“谢谢你们。”
柯顾略微一怔,就听傅飞莹说道:“昨天是我的错,迁怒了你,我向你道歉。”她冲着苏漾鞠了一躬,这倒是苏漾没有想到的。
“我跟黎天洲并不认识。”
傅飞莹拢了拢外套淡淡地笑了:“我现在知道了,你们不是一路人。”
“柯少,昨晚的事是我的错,我会跟家父言明的,改日我会亲自去柯府道谢的。”
柯顾耸了耸肩:“这倒不必,我不住在柯家。”这话说得生疏,倒像是他跟这家并没有多少关系。
傅飞莹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转身带着时夏走了。
苏漾抿了抿唇:“师兄,你还记得船家说的话吗?”
“嗯,他说如果再晚上两个小时,潮水就会淹没山洞。”
“那你觉得真的有人想要她的命吗?”
柯顾摇摇头:“不像是,倒像是有心放过她一马。”
“我也觉得不是,她的手腕绑的结并不紧。”苏漾回想着山洞中他看见的,“确实是有人反绑着的,但是用的是丝绸,而且并不算紧,按说傅飞莹如果自己要是想解找对角度应该也能解开。”
“但是她没有一点求生的迹象对不对?”这也是柯顾奇怪的地方,看上去确实是有人把她带过去的,而且她畏光和起身的表现也确实是被绑了很久,但是这么一个骄横的女人为什么被在意识清醒后没有任何的反抗?
苏漾点点头,整个山洞里碎石不少,但是他没有看见有被破坏的痕迹,傅飞莹甚至连地方都没有挪动过,这是为什么?
柯顾和苏漾对视了一眼,如果傅飞莹不是在做戏的话,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她知道是谁绑了她而她在等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