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桑翠南的能力,南宫楠全力协助,也斗不过杜志明和孙夏雷那两只老狐狸。
斗不过就斗不过呗,以后就算被挤出宋州市的高层,调到别的地方,正厅级待遇还是有的,这可不是正科级所能相比的!
陈冲直勾勾地看着桑翠南,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桑翠南面对陈冲的凝视,被看得浑身不舒服,一脸的厌恶,却急不得恼不得,只能从沙发上起身,坐到了办公桌后面。
桑翠南有时候也感到很奇怪,陈冲工作热情很高,责任心也非常强,经过汪路雪这段时间的试探,这货不怎么好色,但他为什么每次都会盯着自己看呢?而且眼神毫不掩饰。
难道他喜欢上了自己?这让桑翠南觉得有一点点的得意,转眼间又从心底里涌出强烈的反感。
在午休时间,陈冲从乌有乡赶到了市政府。
南宫楠打发海艺菲去准备明天的市长办公会,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陈冲。
“文媛姐,最近觉得怎么样!”陈冲走过去看了一下,苏文媛好像又胖了一圈,脸色红润,整体看起来状态不错,上次回来发现两只脚有点浮肿,现在已经消肿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是不是我不打电话,你就在魏武县躲清闲。”苏文媛前段时间孕期反应强烈,加上工作压力大,陈冲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再给苏文媛添麻烦,笑着蹲在苏文媛前面,轻轻地揉着腿,没有说自己在乌有乡遇到的难题。
“别嬉皮笑脸的,我问你,你在乌有乡做什么啦,惹得马春福想要将你停职!”
“马县长找你告状啦?不应该啊!”
“吉金龙打电话给南宫楠了,这种事情还要外人说我才知道,你什么意思嘛。”
“文媛姐,最近胎儿动得厉害吗?”陈冲握着苏文媛的手,将耳朵贴在圆滚滚的肚皮上。
“你呀,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但你瞒着我,我不是更担心吗?”苏文媛眼神柔和起来,宛若天边的云朵,用下颚轻轻摩擦着陈冲的脸颊。“你有应对之策吗?要不要我直接给马春福打个电话。”
“不用了。吉金龙和马春福的关系表面上和谐,其实也明争暗斗了多年,我提出的这个经济方案,刚好能够打击马春福的面子工程,你不插手,吉金龙也不会任由马春福将我停职。
我现在对于吉金龙来说,那可是一把利剑!还有,县政府那边虽然没有跟吉书记关系特别近的领导,但也不是铁板一块,主管治安的副县长李东明就对分工非常不满意。
就算最后闹到常委会上表决,马春福也没有绝对的优势。再说了,县里派去的调查组并没有查到我主导的证据。农民自发做点小生意,他能拿我怎么样?”
“你想跟他们斗,还嫩点。他们可以失手无数次,你都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你一旦被抓住证据,扣上无组织无纪律的帽子,到时候我也不好为你说话。”听了陈冲的解释,苏文媛还是有点担忧。
苏文媛曾经在一个县里挂职副县长,锻炼过一年时间,知道县乡两级的斗争虽然没有上面那么微妙,但是简单直接,一旦被抓住把柄,往往都是往死里整。
现在只是触及到了马春福的痛处,他就这么大反应,如果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天知道他会有什么疯狂之举。
“文媛姐,你大着肚子,你别操心我啦。马县长是杜书记的人,我的组织关系现在又在魏武县,马县长如果阳奉阴违,你能把他怎么办?杜书记不表态,咱们还是动不了他。
而且还有个孙夏雷夫妇!你知道吗,我一想起渡头村的泥石流灭门案,我就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现在是宋州经济的关键时期,先维持目前的平衡吧。万一折腾起来,你还怎么安心养胎。”
“那你在乌有乡一定要注意安全……喔……”唠唠叨叨,太烦了,陈冲用舌头打断了苏文媛接下来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苏文媛喘着粗气推开陈冲,干燥而又温暖的柔夷一路下滑:“喂,最近想我了没有,在魏武县有没有犯错误!”
犯错误?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再说了,牡丹看多了,谁乐意去打量普通的庸脂俗粉。
桑翠南算是鲜艳欲滴的月季,不过陈冲很清楚,自己那是思念的转移,并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桑翠南。
“想!能不想吗?想得晚上彻夜难眠,文媛姐,你说你也不去乌有乡检查一下工作。”
这倒是实话,陈冲今年三十岁,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晚上别人搂着老婆,自己搂着被子的滋味难熬呀!
“那你是咋解决的,真的没有犯错误吗?你说实话,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