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掉的。”亚瑟着了魔一样,固执地在她耳边说:“我有好好的接住。”
乌涅塔把手从死去的oga脸上收回来,oga纤长卷翘的眼睫毛仍然柔软,抬手的瞬间刮在她的掌心,像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
乌涅塔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垃圾。”
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对手心湿乎乎的那一捧眼泪这么执着。
伤感过后,乌涅塔走到阿尔诺面前。
跟她擦肩而过的那个鲨鱼齿alpha盯着她,揪住她跟着身体动作一起摆动的发尾。
头皮没有传来刺痛,他只是很轻地让她的长发停留在手中,然后跟着她一起往前走。
乌涅塔没有理会。
“有安葬他的地方吗?”乌涅塔尾音上扬:“老师。”
阿尔诺脸色难看,刚才的信息素压制让他身体麻痹,他张了张嘴,嗓子艰涩异常,说不出话来。
她还在等待他的答复。
阿尔诺下意识想上前解释,抬脚的时候重心不稳,差点一个趔趄跪倒在她面前。
树林里走出来两个alpha及时将他架住,一左一右钳制住阿尔诺,戏谑地说:“老师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呢。”
“现在说这些,会被老师讨厌的。”
两个alpha一唱一和:“反正老师平时就是这么冷酷,实话实说而已。”
阿尔诺的双眼去找乌涅塔,发现她已经神色淡淡地把视线移开。
他想说话,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最终还是把嘴闭上,任由旁边的两个alpha把自己架走。
“老师和学生就是会有沟通障碍的。”捏着乌涅塔头发的鲨鱼齿在她的盯视中,若无其事地把手放开。
没过一会儿他又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亲昵地说:“墓地我超熟的,我带你过去呀。”
他刻意跟乌涅塔凑得很近,海藻一样微卷的头发扎成马尾散在脑后,低头的时候扫在乌涅塔颈上。
乌涅塔:“确定吗。”
alpha眼珠发亮:“当然了。”
乌涅塔注视他的眼神变得认真,alpha雪白的皮肤激动得发红,刚才烦躁时在颈侧抓出来的痕迹变得绯红,层层叠叠,像雪地里盛开的红色蔷薇。
“但是。”他伸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下,笑容可亲地露出一口尖牙:“需要你付出一点点报酬。”
众人的注意力随着乌涅塔的离开而分散。
亚瑟捧着那点快漏干净的泪水在湖边徘徊,犹豫是否应该任由它们汇聚进湖水里。
他将合拢的双手高高举起,最终在一种异常凶狠的饥饿感和好奇中,抬头嗅了嗅,然后伸出满是倒刺的舌头,将手心仅剩的水滴舔舐干净。
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在其中尝到信息素的味道。
透明的巨型水母在水中潜行,在层层微澜中游到岸边,低声说:“笨,这就是人体里的水,没味道的。”
“下次你搞点血过来,我告诉你她是什么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