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说:“纪老师,你很漂亮。”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纪砚清挑眉。
翟忍冬再次凑过来,在她嘴角碰了?一下:“每天?醒来看到你,都想说你漂亮。”
像是一种得偿所?愿的证明,越正视越满足,越满足越想把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拉得无限长。
翟忍冬的舌尖压上那朵野花,把它推进纪砚清嘴里,用缠绵深切的吻将?它一点点碾碎,连同口腔里迅速滋生的情愫一起?流淌着,滑过纪砚清的喉咙,被她吞如腹中。
纪砚清闭着眼睛头微向?后?仰,轻喘着说:“我会不会因为吃了?一朵野花中毒?”
翟忍冬:“不会,它是味中药,多吃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纪砚清:“是吗?”
纪砚清缓了?一会儿坐起?来,在身侧的草地上一连揪了?几十朵下来,然后?跨坐在翟忍冬身上,往她嘴唇上放一朵,低头找她要一个深吻,恶劣地在她口中碾碎了?,再卷入自己口中吞下,继续去放下一朵。
相当幼稚的恋爱游戏,她们?玩得津津有味,怎么都不觉得腻。
傍晚,寒气慢慢起?来了?。
纪砚清侧坐在翟忍冬腿上,被她抱着,看太阳肉眼可见地消失,
纪砚清术后的前?半年里几乎没怎么露面,每天不是在?家里?看书、休息,就是被?翟忍冬牵着在?楼下晒太阳,进行适量的活动。
她的世界忽然变得很窄。
窄得就剩下一个眼睛里同样只容得下她的翟忍冬,但丝毫不觉得乏味,反而越来越享受这种悠徐漫长,静谧温柔的日子。
纪砚清放下书,将交叠的腿换了上下,偏头看着窗外热烈的阳光。
现在?正值八月盛夏,蝉鸣长得让人烦躁。
换做以前?,她必定要极不耐烦地拿出来一瓶酒,把自己喝到听不进去任何一点外界声音才会作罢。
现在?么?……
纪砚清笑了声,起身去冰箱里?拿翟忍冬去医院上班之前?给她做好的果汁。
果汁旁边还有?一个保鲜盒,里?面是已经按照营养属性搭配好的水果块,外面贴着一张鹅黄色的便签纸。
【一次最多吃一格。】
只准吃一格,却切了一盒?
知道她可能不会安分?
那还故意纵容。
纪砚清抱着胳膊,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便签纸,在?披肩上点了两下,心说有?人都这么?故意了,她怎么?好不领情。
纪砚清把保鲜盒拿出来往客厅走。
客厅里?的绿植长势喜人,温度适宜的空调从上方吹下来,透着让人毛孔都极为舒适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