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翟忍冬:“谁规定的?凭什么别?人能从一开始甜蜜到结束,我就?要一直吃苦?”
黎婧:“我……”
翟忍冬:“我是?真的杀过人,还是?真放过火,配不上顺顺当当的爱情?”
说?话的翟忍冬视线深黑,步步紧逼。
黎婧张口忘言,抓住什么说?什么:“觉得配得上就?去追啊!”
翟忍冬:“怎么追?她跟都不让我跟着,我怎么追?我敢在手术台上再送走一个人,她不敢让我再在自己?手腕上割一刀,那你告诉我,我怎么追?逼她,纠缠她,还是?和做贼一样偷偷摸摸躲在角落看着她?”
黎婧:“她不让,你就?不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的了?”
翟忍冬:“在她那儿一直,我怕她,有问题?”
“我……”
“我是?活生生人不是?冷冰冰鬼,有怕的东西不是?很正常?”
“怕就?退缩?”
“不能?不能你为什么躲这儿,为什么往河里跳?”
翟忍冬脱口而出的话狠狠刺伤了黎婧,她脚下踉跄,直往后退,再开口,声?音委屈怨怼:“你干嘛这么说?我?我知道我没骨气,靠你庇护才能好好过到现?在,我这不是?一直在安安分分地给你打工,认了吗?你干嘛还要说?我?干嘛说?我!”
黎婧伤心地扑上去推翟忍冬:“我不就?是?怕你错过纪老师,又天天一个人跟个游魂一样神出鬼没,才着急的吗?你干嘛这么说?我!你救过我了不起啊?!我还你!”
黎婧抹着眼泪往出跑:“你不敢去找纪老师,我帮你去找!”
去告诉她,她老板真的是?个好人,不要就?这么不要她!
她都一把年纪了,没时间再等
翌日上?午,医院。
温杳陪了纪砚清一晚上?,刚刚在窗下的沙发里睡着,病房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蓦地听到动?静,温杳一个激灵惊醒,快步走到床边:“纪老师?”
纪砚清沉重的眼皮动了动,一点点睁开。
温杳担心了一晚上?,神经骤然放松下来,情绪反而绷不住,一开口哽咽得厉害:“纪老师,我们尽快做手术好不好?你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纪砚清知道,即使能拖,今天也是她给自己最后的期限,是她唯一能活下来的机会。
她还是没有把舞编好,但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了,那?位老板比她想象得坚强,可能是一次又一次的磨难把她痛感搓顿了,可能那?里真是个好地方,再凛冽的寒冬也藏得住。不管怎么样,她正在往出?走就好,她的舞……
她不需要了。
纪砚清夹着监护仪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偏头看向窗外的暴雨:“手术方案有了?”
温杳:“有了,骆绪……”
温杳欲言又止。
纪砚清:“说。”
温杳看着纪砚清的侧脸,小心道:“骆绪刚刚被?叫去做术前谈话。”
手术的必要性、过程、难度、风险、术后效果和恢复等,骆绪会被?一一告知,最终由她一个人,或者回来和纪砚清商量商量,一起决定要不要做这个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