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侧身?去穿,沉慢目光盯看着隐藏在?雪雾里的冰川。
半晌,纪砚清忽然?问?:“那里面有什么?”
翟忍冬:“人进?去,有几十?吨重的冰雪,有深不见底的裂缝;人不进?去,有地表径流,水系发育,有变化的植被类型,古老的生态文明。”
纪砚清试着理解。
人进?去:在?冰川找死。
不进?去:被冰川养育。
矛盾又合理。
她不知道这部分,就没能?画出来这部分,所以即使她刚刚跳得绝对顺畅,也?还是觉得差点什么——她现在?的编舞还只是一具空壳,连翟忍冬所说?最基本的矛盾感都没有。
纪砚清蹙眉。
也?许只有看过冰川真实的样子,她才能?找到串联一切的那缕灵魂。
纪砚清果断地说?:“带我进?去一次。”
翟忍冬动作微顿:“去哪儿?”
纪砚清说?:“冰川。”
“哗——”
翟忍冬将纪砚清的拉链拉到头,不咸不淡地说?:“天还没黑,少做点梦。”
一句话,纪砚清情绪全无,转身?跟上?往车边走的翟忍冬:“我说?真的,只靠想象创造出来的舞蹈打动不了任何人。”能?也?打动不了她自己,更?配不上?她的主角。
翟忍冬拉门的动作停住。
不久,纪砚清走到副驾,隔着车子和翟忍冬对视。
“咔。”
翟忍冬拉开门说?:“暴雪期还没过。”
纪砚清一愣,抬头看向远方,雪雾果然?又厚了。
纪砚清坐上?副驾说?:“什么时候过?”
翟忍冬:“三四月雨雪会减少,五六月温度升高,有一段窗口期。”
纪砚清眉心紧蹙,片刻说?:“那就五六月去。”
翟忍冬已经换挡,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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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来藏冬的时候,黎婧、小丁几人已经把对联贴好了,灯笼也?挂上?了,只等晚上?吃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