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很艳,像是涂了口脂。可不该,她身子骨娇贵,这碰不得那碰不得。
一碰就痒,一抹就不舒服。
她很少涂脂抹粉,每每见着都淡雅极致,除非是什么特殊日子,才会抹上一点粉膏提亮气色。
他还记得,自己少时跟随父亲去她家中拜访。那日是个不错的午后,金陵城主与他父亲在书房谈论政事,他被侍女带着去后院见她。
或许是因为提前有了通知,小姑娘站在院子里一角等他。那时她还只有十五,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身姿纤细,肤若凝脂,唇不点而红。
只可惜一双黛眉微微蹙起,一眼看过去满脸的不开心。为什么不开心,只有那么一个原因,是因为见了他。
因不喜欢他,便抗拒与他见面。也是因为不喜欢他,连规整衣物都不愿。穿着一身身淡粉长裙,头上发髻简单到像是没有。
她就站在哪里,没有任何欢喜。
那日,跨越千里来见她的喜悦在瞬间冲淡。都说女子为悦己者容,那她便是不喜他。谢靖远还记得那日自己的心情,如迎头浇下一盆凉水,凉的他无法言说。
好在不久之后,他得知是她身子骨娇贵。市面上那些胭脂水粉粗糙,里头也不知道带了些什么东西,让她一碰就痒便不怎么打扮。
不是故意针对他可现在这算什么,娇媚的红唇,楚楚可怜的视线,看他时抗拒的神情。
就连那张红唇中吐出来的字眼,也是让他滚。谢靖远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玉荷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他。
对其他男人,她客气的很。
在他的视线落到她身体上时的那一瞬,玉荷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前模样冷淡,如清风明月般的人。
对其他人是天上的月,地上的鹤。清冷华贵,仙家一般。
于她而言浑身带着过阴暗感。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败犬,失败者,急迫的想要报复她,拉着她下地狱。
那种感觉让她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静不下心,也无法平静。
特别是在她说出那一句拒绝的话时,他还是步步靠近并没有停止。甚至在这时,用一种打量下位者的轻蔑视线看她。
这让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么受得了。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这个人还是谢靖远。谢靖远啊,她曾经最瞧不起的人。
一个雪岭来的蛮民,下贱,低劣。
“我告诉你!你要敢对我不客气!我父亲不会放过你,我身上可是有追踪器()”最后一句才是玉荷最想说的,也是她的保障。
她身上确实有追踪器,但这玩意不是无所不能,也不是不能被破解。谢靖远连灵根这种东西都能修复,谁知道他手上会不会握着什么法宝。
到时可以杀人夺宝于无形。
但这时候她太生气了,生气到有些失去理智,也不太愿意去伏低做小。她高傲惯了,凭着父亲的宠爱和身份哪里受过这种苦,这种憋屈,所以大小姐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谢靖远你要敢对我下手,我父亲不会放过你!?()_[(()”她说着,瞳孔却在放大,那代表她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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