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婆婆脸色一变,耿春花吓的拿起红糖就想走,不得了,婆婆变了脸色,要不是生病,估计又要出事。
雨越下越大,陆洪兵也跑了回来,下雨了,自己抓住鱼,也说的过去。
康二丫听到大伯哥来喊他们,心里嘀咕:老婆子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看了一眼自家男人,没办法,在男人心里还是娘亲,自己带着儿子怎么也得过去。心里不是没有怨言。
陆家年和彭瑛也听到大哥喊的那一声,他们麻利的换好衣服带着孩子们走了过来。
老三夫妻先带着孩子们到孟红梅的房间来,“娘,好些了没有?”
两个小孩子也是走到床边,张着大大的眼睛,“奶奶。”声音萌萌哒,听的孟红梅心里软成一片。摸着秋玲的头,枯枯的头发,心里难受,灾荒时期,孩子们的营养跟不上,以后都身体都有影响。
“我没事,就是早年身体累垮了,如今又遇到灾荒年,才支持不住的,以后多养养会慢慢好的。”
“娘,您以后别做事了,有什么事,交给我们做,三个儿子儿媳都能帮您做事的。”
听到娘说身体是累垮的,心里不好受,娘当年吃了多少苦,他是记得的。彭瑛是个聪明人,知道男人对婆婆的敬重还有孝心,她心里不满也不会经常嘀咕的,不过婆婆确实脾气坏,别的都没有什么,就是看不得她们几妯娌休息,恨不得她们三不休息二十四小时的干活,还有家里的吃食都是紧着男人吃,她们和闺女只能吃一点点。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休息休息。”
打发老三一家出去,自己闭目养神。
陆洪兵回来直接把鱼交给三个儿子,告诉他们晚上做一条,清淡的炖汤,说是他们娘要喝的鱼汤,自己喝完一碗煮的红糖生姜茶,就进屋换衣服。
外边的孩子们看着鱼,都高兴都蹦了起来,大人们看见鱼也高兴,今晚终于能吃点好的。
陆洪兵进屋见孟红梅睡着了,也是轻手轻脚的,怕吵醒她。看脸色虽然好了一些,看她瘦的皮包骨,也知道身体很差。心里盘算好,什么时候上山去打猎,给梅子好好补补。
一觉从中午睡到下午黄昏时候,外面已经天黑,房间里面虽然都是前后有窗户,但是房间里面也是黑漆漆一片。
“滴答滴答”的雨声,敲打着屋顶的瓦片,声音说不上动听悦耳,但是这时候对农民来说,这是最最悦耳动听的声音。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莫过于此。
没有一会儿,陆洪兵拿着手电筒走了进来,这是以前就有的。
“梅子,醒了啊,你是自己去堂屋吃饭,还是我给你端进来。”
“端进来吧,我就不去了。”
“好。”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十来天,孟红梅才走出门,不是矫情,也不是娇气,确实是身体糟糕透顶,她不得不多休息,加上用异能温养身体,才窝在床上十来天。
前后一共弄了两次非自然降雨,到处都是蓄满了水,河流溪水库都是蓄满了水。
南方除了山地都是水田,水田里面都是满满的水。
农民看到这一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没有什么比田地里面的丰收更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水田有水,什么都不怕,秧苗早就插了下去,现在又有了水,真是太好了。这次按习惯插秧,桃源生产队也是顶着压力的。附近很多都是改了种红薯这些抗旱的作物,只有桃源村的人要种水稻。
现在下了几天雨以后,桃源生产队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乐呵呵的。
桃源生产队不算很偏,地理环境也不是最好的,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是桃源生产队只有一条大河,并不是什么湖泊,一个供全村水田水源的水库,还有一座堪堪算是大山的山,最高的山顶也就五百多米。
唯一的是,这山很大,连绵起伏延伸到很远的地方,算是一个靠山吃山的安慰。
这条河东西走向,最远到哪儿,村里人没人知道,东河是深水区到底有多深也没有人知道,西河是浅水区,最浅五十公分,最深两米不到,西河每隔上十米就有一个能供五六个人洗衣服的码头,全村这样都码头一共有四个,一排排的排在一起。
这里也是生产队的八卦集散中心,这里能听到全队所有的八卦,还有河对面就是队里的田,简直像现代的模式,工作和生活区域是分开的。
过河走过草坪,就是村里的水田。
草坪是孩子们玩闹的地方,春天很多孩子都在这儿玩闹。
春耕插秧以后,没有多少活,一般都是男人在下田的多,女人都在家里料理家务,管理自留地和菜园,耿春花几妯娌提着洗衣篮刚到西河边上,就有队里的妇女凑过来八卦,“春花,你婆婆真的病的很重呀?”
“嗯,是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