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袁军是你的父亲,而是你母亲陈艳娟是冯袁军的情人吧。”顾郁探究的目光落在陈玥瑶脸上,陈玥瑶此刻脸色大变。“你知道?”顾郁眉头一挑,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呢?接下来是要你自己说给我们听,还是我来讲给你听。”顾郁站起身,靠近陈玥瑶后低下身。“这两种性质,可完全不一样啊。”顾郁贴近陈玥瑶的耳边,“你要清楚,此时此刻你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你在这里坐着他却要在外面逍遥法外,你就不恨?”陈玥瑶抬起双眸看着顾郁,僵直的身体瞬间弯了下去。“冯袁军和我母亲是毒友,他们在一起做过一段时间炮友后生下了我。”陈玥瑶悲戚的看着顾郁,双眼猩红。“你知道吗,冯袁军就是个骗子,他玩儿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死在他手上的女人更不计其数!”“我妈怀了我之后就想安定下来,那时候冯袁军才刚刚开始修建那条通道,你们知道吧,越昙十三号。”“他骗我妈说,生下我后就会和她结婚,然后他那段时间联合兰海市局的犯罪心理学顾问卫云殇扩建自己的队伍,将众多通缉犯通过各种渠道安置在越昙十三号的原址上,也就是槐花胡同。”“他们要这些通缉犯干什么?”顾郁皱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冯袁军那时候缺钱,他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替一些有权势的人铲除异己,收取高额佣金。然后再分成给下面的人。后来又开始涉及境外的一些人口贩卖生意,他也装模作样的镀了层身份,说是什么心理学专家还开了个心理诊所,其实那就是他俘获女人玩儿女人的地方,去过那里的大多数女人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遭受了侵犯,后来大多都变得神神叨叨,疯疯癫癫。”“那个张春瑶,就是血淋淋到例子!”“我帮廖雪,帮王琴,帮过那么多女人。我就在想,凭什么女人的生死要握在男人手里,我们难道就不能做回自己的主?我们是独立的个人,而不是依附在某男人身边的附属品!”“那你也不能杀人!”顾郁看着眼前二十多岁的女孩儿,有些无奈与焦心。陈玥瑶不解的看着顾郁,后又释然。好像她放弃了试图与一个男人讲清保护女人是为了什么。陈玥瑶仰天大笑,眼里仿佛带着能够烧毁一切的复仇火焰。“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们?顾警官,你知道吗?那些女人们哪怕被家暴致死,她们的老公才判过失杀人罪!”“凭什么?”陈玥瑶红着眼眶看着顾郁,大声地嘶吼着。“凭什么——”“我妈那样爱着冯袁军,事事顺从,唯他马首是瞻,可最后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因为管理罪犯居住的地方不善被人玷污,最后冯袁军亲手杀了她!”“那你也不能杀人。”顾郁认真地看着陈玥瑶,“你知道,你妈妈只有你一个女儿,我相信她这辈子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你活得开心,而不是坐在这里。”“陈玥瑶,你要很清楚的知道,你是一个成年人了,一个成年人最需要的就是要学会趋利避害,你因为别人的错惩罚了你自己,你真的觉得开心吗?”提到陈艳娟,陈玥瑶落寞的摇了摇头,“我对不起我妈,但我从不后悔做这件事情。”陈玥瑶抬起头坚定的看着顾郁。“或许法律还需要健全对家暴方面的定性量刑。但我此时此刻,已经解救了三十多名受过家暴的女人了,”听到这个数字几人心里皆是一惊。看着陈玥瑶露出的疯狂的笑,几人心中百感交集。咚咚咚——楚樨敲了敲监听室的门,举着手中的报告走了进来。“鉴定完了,这小姑娘养的那只藏獒,就是咬掉林政峰,王晓力和徐岩下体的那只。”楚樨看着审讯室内的人先是一愣,随即有些疑惑的看向陆焕。“你不是说顾郁出差了吗?”陆焕回头看着两人,将监听室的门关了。也将连接的蓝牙拽掉了,“我是今晚在去抓廖雪的时候找到的他。”陆焕红着眼眶看着顾郁的背影。“他患了血癌,正在化疗,他怕我们担心,一直没敢跟我们说。”“什么?真的是白血病?”楚樨瞬间肉眼可见的急了。“哪种分型你知道吗?”“3”楚樨稍稍松了一口气,可眉宇间的悲伤还是没有散。“裴队?哥?开个门呗?”顾郁有些奇怪好端端的锁什么门,当打开门看见楚樨通红的双眼和几人关心的眼神时,才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