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郁?”萧徵接通电话只听到了大风吹刮话筒的嘈杂声。“师兄,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十一月中旬的河面上迎面吹来一阵寒风,吹得裴映川一个激灵。金黄的落叶和草地远远望去像是被撒了一层金粉,众多钓友都围在现场附近等待着事情的结果。“小武,去把周围群众疏散一下,这里人太多了。”陆焕皱着眉,这件案子目前还没有眉目,一旦散播出去就会引发大面积的恐慌。到时候反而不好处理。辖区派出所分局早已在方圆百米内拉上了警戒线等待着他们到来。“裴队,陆副,”西城区分局杜昊看面他们到了,迎面走了过来。“杜局,好久不见了,”裴映川上前跟杜昊握了握手,“现在是什么情况?”杜昊也是十分头疼地摸了摸光滑的头顶。他昨天刚听说市局出了这么一个案子还在感慨,没想到今天就在自己这片城区出现了。还不偏不倚的撞到了一个人最多的时候。他只好封锁现场连忙向市局汇报。“哎,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几个钓友到这边钓鱼,结果坐在这边以一早上,愣是没有一个人中鱼的。按理来说这不正常,我们这一片生态环境是非常好的,这条河也是很有名的野钓地点。”“大家伙儿看钓不到鱼,就嚷嚷着要走。然后有一老大爷说什么都要下了最后一杆再走,这杆子刚甩出去他就勾着东西了,一开始他们以为勾到了底部的石头,那么重,后来大伙儿一拽发现能拽得动,就以为钓到什么稀罕的大鱼了,结果捞上来之后发现是个人。”“那那位大爷呢?没事吧?”裴映川目光快速略过岸边接受询问的人,发现没有年纪大的。“您听我说完呐,这大爷一看见那尸体当场就撅过去了,救护车刚拉走。”杜昊也有些无奈。楚樨侧身穿过几人,走到了岸边尸体刚刚打捞上来的地方。分局的法医是个小姑娘,看见楚樨眼睛一亮,“学长您来了!你快看这个。”楚樨看了小姑娘一眼,他有印象,是小他两届的一个小学妹。“怎么样?”小姑娘皱了皱眉,在尸体旁蹲了下去。“上半身尤其是胸膛,有大面积钝器伤,肋骨我摸过了,全断。死因应该是失血过多,”小姑娘瞟了一眼男人被咬的血肉模糊,不翼而飞的下体。“下体破裂分割所造成的。”有些不忍心的移开了双眼。“嗯,说的不错,装起来吧。”裴映川和陆焕跟过去时周围痕检的兄弟也摇了摇头,“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没有任何有效的生物痕迹。”陆焕环视着四周,发现旁边一棵树上绑着一根红色的布条,上面还挂着一个粉红色的发圈。“扬子,物证袋。”陆焕接过物证袋,带着手套将打死的绳结慢慢打开。把布条和发圈分别装在两个物证袋中。“这是什么?”裴映川接过来疑惑地打量着。“不知道,先收着吧。”陆焕的第六感一直很强,他相信所有出现在现场不合时宜的东西都是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处理完现场回到局里时,还没进大楼就看见站在大厅中央等着他们的林局。“林局,”裴映川跑上前打着招呼。林局的脸色很是严肃,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人。“这两天的案子我听说了,影响非常恶劣。”林局拿出手机,将在河边打捞出尸体的视频举到众人眼前。“这段视频目前已经在民众之间、社会上快速传播流传开来,媒体已经快把市局的电话打爆了。”“抱歉林局,我们一定尽全力,尽快侦破这起命案。”、“这次的事情影响是相当恶劣的,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要重视,绝不能让负面消息再度扩大。刑侦队全体都有,”“在!”“我限你们四十八小时之内,必须侦破此案,不惜一切代价。”“是!”看着林局转身离去的背影,几人面面相觑,十分头疼。“四十八小时?两天两夜?”武陆有些崩溃地看着陆焕和裴映川。陆焕和裴映川倒是神色自若。“裴队,陆副,你俩都不慌的吗?”裴映川叹了口气,看着林局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身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慌有用吗?以后都把没骨气那出给我憋回去!”裴映川看着除了陆焕外,一群六神无主、丧眉耷眼的小年轻,气不打一处来。“接下来这话我只说一次!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你们是人民警察,是挡在民众身前的第一线,出了任何事情,你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应该是解决问题,而不是慌!慌有用吗?人民纳税养着我们,我们就有义务和责任守着这一方水土的平安。有那慌的功夫,去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去走访,去排查,把那没骨气的话都给我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