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承担就能承担,你笑个屁啊!被添麻烦难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曹皇后心喜转心梗。
曦太子也很不满,什么叫麻烦?孤怎么可能是麻烦?这明明是你的荣幸!解狗你好好说话!
几句话的功夫,一来二去,殿上气氛都转换了好几回,反应慢的根本跟不过来。
曹皇后怎么都觉得不大妙,似乎方向不对,便改了思路,朝另一个角度试探,微笑看着曦太子:“太子殿下乃真龙血脉,眼下还年轻,不太熟悉,早晚也是要交接的,本宫一介女流,外头的事不懂,也说不上话,宗亲赵扬那边的事,多少还能做些主,明日本宫就同他说说,让他将手里的是交接与太子。”
曦太子知道这个赵扬是谁。曹皇后没有儿女,不对,也不算没有,只是儿子没生出来就小产了,女儿前些年也死了,现在孑然一身,背靠曹家,有个侄女叫曹盈桃,因此女相貌肖似已逝公主,便倍加宠爱,时常叫进宫来陪伴不说,还将她嫁给了宗室赵扬。得此助力,普通宗室赵扬便也就跟着水涨船高,如今在外头很说得上话。
不说赵扬愿不愿意交出手里的东西,只说曹皇后,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认定了孤有野心,还顺便指出来,给摄政王看?
曦太子一点都不着急,哦了一声,看向解平芜:“不是你是摄政王,主理所有政务?”原来别人也有权力管事啊。
解平芜淡淡扫了一眼曹皇后:“让赵扬将手中事务交接给本王。”
曹皇后:……
简直想不顾形象的骂娘,没挑成事不说,还把原有的权力给丢了?
她赶紧往回找补:“他那里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事,只是个闲差,就不必麻烦摄政王了吧?”
解平芜还没表态,曦太子就不高兴了:“不是什么正经事,只是闲差,还交接给孤?”
曹皇后:……
这天没法聊了!你真的是太子吗!为什么干的都是挑拨离间,口蜜腹剑的佞臣事!能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端庄,大气,胸有乾坤!
“主要是想让太子先适应适应,”她咬着牙,努力扬出笑脸,“这治大国如烹小鲜,国事太大不好练手,小事倒不妨碍,方便太子见微知著么。”
曦太子慢条斯理颌首:“那娘娘费心了。”
气氛一转再转,终于自己占了上风,曦太子非常满意。任何时候,第一面印象都很重要,今天你跪了,以后就得经常跪,你让人觉得不好欺负,那别人以后再想下手,就得好生掂量掂量。
摄政王真的太好用了,稍稍借个势,立刻效果拔群,你欺负我,我就拉个你欺负不了的垫背,围不就解了?兵法诚不欺我。
整个界面的后半段过程,曦太子心情都极好,离开时还有心情赏花,别说,皇宫里的景色就是不一样,花海簇拥,繁花似锦,整片景观难免因人为干预有些匠气,可匠气也是很美的,花朵本身亦有不同生命力,鲜活的紧,生机的紧。
走着走着,重重撞到前面人后背,鼻子一酸,差点眼泪都下来了。
曦太子瞪着解平芜的背,停下来能不能说一声,能不能!
解平芜:“疼?”
曦太子憋气:“还不是怪你太硬!”
说出来才感觉不对,这话氛围是不是有点……
解平芜滞了一瞬,才道:“稍后我便叫人来同你交接。”
曦太子有点懵:“交什么接?”
解平芜:“你刚才不是说,想要正事?”
曦太子想起自己和曹皇后放的话,摆了摆手:“不要。”
朝政什么的算了,太敏感,也没意思,学会了又怎样,接下来是争还是抢?不如舒舒服服的浪着,等着功成身退回现代。方才那么杠,主要是面子不能丢,曹皇后咄咄逼人又怎样,孤不能输!
解平芜挑了眉:“不要?”
曦太子坚定:“不要!”
解平芜眯眼:“你想清楚,真不要?”
曦太子:“真不要!”
他有些纳闷,他完全做到了一个傀儡太子的应有质素,为什么解狗看起来并不高兴,好像还生气了?